今年的春节,苏樱子陪陈最一起回了京市。
汪萍的病经过这几年的治疗,慢慢的稳定下来,似乎也释怀了过去的那些事情,大家在一起聊天的时候,刻意回避谈论过去的事情。
但是汪萍会不经意间提起,说起陈最小时候,陈霏小时候,也会说起陈阳,大家这时往往都很紧张,但是看她神色似乎很平静,就也都松口气。
陈最把师傅也接了过来,张扬也跑来凑热闹,大家聚在一起,热热乎乎的过年。
陈最兴致很高,亲自下厨炒了菜,苏樱子进屋想给他帮忙,也想露一手。
陈最把她摁倒板凳上,给她一头蒜:“你老实坐在这里帮我剥头蒜吧,大过年的,就别让大家吃烧糊的饭了。”
苏樱子嗔怒的拍他一巴掌:“你少小看我,我现在做饭的水平已经有提高了。”
上次在厂里,二婶给她一条鱼,让她拿回家烧了吃,她脑子里复盘了一下前世看的那些菜谱,觉得红烧一条鱼,问题不大。
结果,做出一盘黑乎乎的东西,陈最扒开黑乎乎的糊渣,吃了一口里面还带着血丝的鱼肉,很委婉的跟她说:“我觉得你是做大事的人,烧鱼这种小事儿,以后就交给我吧,我养活你。”
她承认自己没什么做饭的天赋,前世,不是吃食堂,就是吃外卖,家里十几万装修的厨房,除了闺蜜来的时候做点儿饭,基本不开火。
这一世,家里基本都是娘和大姐做饭,吃的也都是也没有技术含量的粗茶淡饭,实在馋了就去二叔那边打打牙祭,不会做饭,似乎也没什么大问题。
好在陈最会做饭,而且手艺堪比饭店大厨,她就乐得坐享其成了。
乖乖坐在板凳上,剥着手里的蒜头,外面院子里,师傅躺在廊檐下躺椅上,一口口嘬着茶,另一边阿姨也在凳子上,拿着毛线织着一件毛衣。
院子里,张扬正带着陈霏放烟花。
张扬用一根点着的香去点爆竹,陈霏吓得捂着耳朵,缩在一边。
张扬点着爆竹之后,爬回去抱住往他怀里钻的陈霏。
“砰”的一声响,爆竹成天,火光四射,烟花坠落,真的好看。
苏樱子坐在厨房门口的板凳上,抬头看:“真漂亮。”
陈最回头,看着烟花映照下苏樱子,明媚的脸庞,拿着锅铲子走过去,蹲在她身边,看着她的脸:“你比烟花好看。”
苏樱子转头看向他,戳着他的脑门:“怎么学的油嘴滑舌,是跟张扬学的吗?”
“张扬?他还没从我这儿出师呢,我是有感而发,我媳妇儿真漂亮。”
“谁是你媳妇儿?一天天乱叫。”苏樱子嗔瞪他一眼。
“我不管,我就认准你是我媳妇儿,怎么滴?”陈最强势的挑眉。
“没怎么滴,菜糊了。”苏樱子笑笑提醒他。
“哎呦。”陈最赶紧回身去看菜:“完了,完了,真糊了。”
“哈哈,还说我呢,你还不是给大家吃糊菜?哼。”苏樱子得意的嘲笑着。
“糊就糊着吃,我看谁敢说我。”
陈最一口气做了十个菜,温了一瓶酒,大家围着桌子热热闹闹的吃年夜饭。
正准备吃饭时,门口响起一个声音。
“臭小子,撇下老爹老娘跑到这里跟人家热闹来了。”
楚阿姨指着张扬,骂骂咧咧的走进来,后面还跟着张扬的爸爸张天生。
张天生也是一脸含笑的指着张扬:“臭小子,自己一个人跑到这儿多清闲,让你老子一个人在家听你妈的唠叨,真没义气。”
张扬笑嘻嘻的挽住他妈的胳膊:“哎呦,我这不是来给你们打前站了吗?这不是饭一好,我就给你们打电话了,来了吃现成的,多及时。”
大家纷纷站起来跟楚阿姨两口子打招呼。
“小青,过来跟我坐一起。”汪萍过去拉着楚阿姨坐到自己身边。
两个老闺蜜凑在一起,亲亲热热的说着话。
张天生提上来一瓶酒,跟师傅说:“老爷子,今天我陪你喝一杯?”
师傅看着酒瓶,吸了吸鼻子:“五粮液,五十度靠上的,来点儿。”
张天生一边倒酒一边赞叹:“老爷子,你这个鼻子真是了不得,你的教教我,怎么就闻出来了。”
师傅傅呵呵一笑:“好学,以后每天喝上半斤,喝一年,就学出来。”
“他敢,老爷子,别看他比您年轻,他可没您硬朗,要是这样喝,喝不了一年,他就得去见他家老祖了。”楚阿姨在边上打岔道:“今年这酒你也悠着点喝啊,医生说了不能喝酒。”
张天生不情愿的把酒杯放下,叹了口气。
师傅看着她的样子嘿嘿一笑:“不用怕医生,十年前医生就跟我说不能喝酒,我这不还是喝的好好的?”
张天生撇撇嘴:“老爷子,我不是怕医生,我是怕她。”说着朝楚阿姨努努嘴。
师傅喝了一口酒哈哈哈的爽朗一笑:“这个家教好,小最,小扬,你俩可得学着点儿,光荣传统莫要丢了。”
陈最喝了一口酒,看了一眼苏樱子,笑笑:“我这个方针我一向贯彻的不错,对吧?”冲苏樱子扬扬下巴。
苏樱子斜睨他一眼,弯唇笑笑,没理他。
“我每天看着我爸,言传身教,深得精髓,以后肯定不打折的怕老婆呀。”张扬理直气壮的说了一句超怂的话,把大家都惹笑了。
一旁的陈霏一边吃着菜,一边说:“怕老婆好,怕老婆会发达的。”
大家都愣住了,看着陈霏,楚阿姨问:“小霏,这话是谁跟你说的?”难道这小丫头除了他儿子这条狗,外面又有其它的狗了?
陈霏指着张扬:“他呀,他跟我说的,他说越有本事的人,越怕老婆,还让我放心呢,我放心什么呢?他又不怕我。”说完撇撇嘴,继续吃饭。
“谁说我不怕你?我最怕你了,怕你哭,怕你不高兴,怕你不开心。”张扬瞪着眼跟陈霏解释,只差直接说,你就是我怕的那个老婆了。
陈霏看着他眨眨眼,好像也对,自己每次一哭,张扬就急的乱蹦,跟个猴子似的。
“那你可可怜了,怕老婆,还要怕我,唉。”陈霏很同情的看了张扬一眼。
张扬:“”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