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屿又笑了笑,这才说起正事,“没有直接动手,要的应该不是我的命。过一会儿就会有人来。”
段云河问:“你带没带刀?”
“刚才被人搜走了,”陈屿说,“不过我有备用的,帮我个忙。”
陈屿转身背对段云河,“帮我把手表取下来。”
手表戴在腕部,上面被缠了绳子,很难取下来。
“这怎么取?”
陈屿说:“背对我,你的手指还能动,把绳子推开,看看手表能不能取下来。”
段云河照做了,他手腕被绑住,两只手紧挨着,能动的弧度非常有限,但是他还是用力把陈屿手腕上的绳子往上面拨了拨,成功地把手表给取了下来。
陈屿握住了手表,他按了手表表盘旁边的一个按钮,“哗”的一声一把精致的小刀从手表表带崩了出来。
将自己手上和脚上的绳子割开之后,陈屿蹲在段云河面前把段云河的绳子也割开了。
“门外面有人守着,我们翻窗出去。”
这个时候段云河没有纠结刚才陈屿假装要死了占他便宜,他站了起来,看了一眼窗户,这窗户得有三米高。
他们两个一起合力把废弃的钢材挪到了脚下,想要踩着出去,但是这个时候废弃厂房的大门打开了。
陈屿转过身把段云河护在了身后,盯着门口进来的人。
看清楚来的人之后,陈屿面无表情,“江总,这是来救我,还是来斩草除根了?”
江漾笑了笑,“陈总来了江城,我当然是来尽地主之谊的。”
把陈屿和段云河关在这里,是为了给陈屿一个下马威。
陈屿冷笑,“江总的手段我是领教了。”
十几个保镖快速进来,将陈屿和段云河围住了。
江漾朝着陈屿走过来,在距离他两米的位置停下了,“大家都是生意人,陈总一直待在京川可能不知道江城的规矩。在江城买地做生意都要先过问江家一声,陈屿这一趟来江城,不打招呼就把盛豪的地给买下来了,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
“盛豪的地出价高的得手,我出价比江家高了五千万,地就是我的,有什么问题?”
江漾唇边的笑意不见了,陈屿继续说:“说起来江总这么生气是因为花了大价钱买到了标底,结果被我截胡了?”
江漾目光很冷,“既然你知道,就应该给江家赔礼道歉,你陈家在京川只手遮天,难道以为到了江城我也该给你伏低做小吗?”
陈屿冷冷道:“在江城这种小地方当了几年地头蛇,就以为江城跟你姓江了?”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就给你点儿教训。”江漾丢下这句话之后,阴狠地笑了笑,往后面退去,而他周围的的十几个打手则步步靠近段云河和陈屿。
“我知道你们家是混黑的,你的功夫肯定不差,但是这些人都是我花大价钱从东南亚请来的雇佣兵和拳手。如果你后悔了,我立刻放了你,把盛豪的地给我,我送你回去。”
陈屿握紧了手里的小刀,对段云河说:“哥,你退后。”
段云河站着没动,陈屿是很厉害,但是这些人也不简单,看体格和身形就知道是练家子,他站在陈屿旁边,“一起打出去。”
陈屿盯了他几秒,点了点头。
十几个人打两个人,在江漾看来是毫无悬念的,他搂住刚从车上下来的江晚说:“晚晚你怎么来了,哥不是让你在车上等着?”
江晚说:“我想来看看嘛。你真的要对陈屿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