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这就下楼。”陆寒挂断了电话。
酒店楼下,吴遗策西装革履,目光锁定酒店大厅,身体挺拔如松。
身后是十辆劳斯莱斯组成的车队。
几十名黑衣人肃立车外。
还有一部分黑衣人礼貌得在酒店大厅清场。
吴遗策很紧张。
天龙会少主在他眼中就是神,神明下凡他自然无法淡定。
李妙妃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大厅,被吴遗策的保镖很礼貌得驱离。钻进车里后她还在震惊。
那可是云城首富吴遗策,他如此恭敬得站在酒店门口,在等人?
如此大排场?等谁?
就在这个时候,她从后视镜中看到一身地摊货的陆寒走了出来。
“真倒霉,又看到了他了!”李妙妃厌恶得轰起油门,快速驶离。
她的车子刚刚拐上主干道,陆寒就来到了吴遗策面前。
“恭迎少主!”
吴遗策率领所有属下单膝跪地,向陆寒行礼。
“起来吧!”陆寒摆摆手,在吴遗策的引领下坐进车子。
“回家!”陆寒只吐出两个字。
车队穿城而过,所过之处都有天龙会分会的人员在疏导交通,行人侧目,纷纷猜测是哪位大人物驾临。
很快,车队到达陆寒老宅巷子外。
陆寒下车,和吴遗策交换了联系方式,后者压抑着狂喜率领车队离开,陆寒独自向老宅走去。
“离家五年未能给你们留下一丝音讯,爸妈你们还好么?小妹还好么?”陆寒眼眶微微湿润,心潮澎湃,不由自主加快脚步。
走到自家门前,陆寒看着脚下枯枝败叶,看着门上残破春联,再不犹豫,直接推门而入。
然而,当他看到眼前一切的时候,愣住了。
有沿着院墙摆放的是各种各样的废品——空酒瓶、塑料桶、废纸壳、报废的家电
两个衣着破烂,身材佝偻的白发老人正背对自己做着整理工作。
似乎听到有人进门,两名老人回过头。
仿佛晴天霹雳降下,陆寒目瞪口呆。
“爸,妈!你们怎么变成这样了?”陆寒失声道。
两名老人满脸皱纹,面有菜色,手上还有累累伤痕,可想而知他们过的是什么日子。
“咚!”
二老手里的物品落在地上,愣了足足三秒。
“小寒?”
“是我啊!爸!妈!”陆寒一把搂住双亲,泪水滂沱。
父母也老泪纵横。
哭声,惊飞了枝头老鸦。
陆寒的父亲陆卫国,母亲田秀芳,也是有正经工作的人,为什么会轮到到围着废品打转的地步?
何至于如此凄凉?
还有身上伤痕,又是从何而来?
陆寒强忍泪水,询问这一切的原因。
陆卫国为难得看了妻子一眼,田秀芳狠狠一跺脚:“我跟儿子说。”
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陆寒的亲舅妈,那女人做生意从陆卫国这里借了五十万,一直赖着不还,听闻陆家小院要拆迁,那女人又使了手段让老两口失业,以此逼迫陆家卖房。
中间双方发生了几次冲突,老两口身上的伤痕就是这么来的。
陆寒冷笑:“没想到陈红梅竟然是这种人,我会找她谈谈。”
“孩子,别冲动啊。”陆卫国苦笑道,“陈红梅现在大小是个老板,咱们惹不起的。”
陆寒淡淡一笑:“你们放心,我不会冲动的。”
公道必须要讨回来,但还不是现在。
老两口这才放下心。
“孩子,我们以为你死了。这几年你都去哪里了?为什么连个信儿都没有啊?”田秀芳拉着儿子的手,又开始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