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不清楚,但正如布莱克所说,黑暗中隐藏着几个人影。他们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直视着前方。
“他们在黑暗里干什么?这样怎么警戒?”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天文台附近禁止照明。说是灯光太亮会影响夜空观测,这对我们来说是件好事。对于我们这种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人来说,没有比守法公民更容易对付的目标了。”
“我再说一遍,不要把我和你混为一谈。”
“当然,当然。总之,他们这个时间段会换岗。我们趁着他们换岗的空隙进去。”
“只是换岗而已,会有空隙吗?”
“你看着就知道了。”
菲勒蒙按照布莱克的指示,在附近等待。过了一会儿,似乎到了布莱克所说的时间,一群人从大学的方向走了过来,草坪上的警卫们也纷纷走了出去。
“就是现在。”
他们趁着空隙,迅速靠近天文台的建筑。
“你怎么这么慢?”
布莱克一看到菲勒蒙就抱怨道。
“你也试试少一条腿是什么感觉。而且我也没那么慢。”
“您的标准真宽容。”
不管怎样,天文台位于曾经的格林尼治公园草坪中央。即使没有灯光,这里也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但他们的潜入却异常顺利。
军队或警察,即使人手不足,也不会像这样集体换岗。只要稍微懂点安保知识,就不会安排如此松懈的换岗时间。
菲勒蒙得出结论,这些警卫不是专业人员。
从他们来的方向来看,应该是格林尼治大学的教授或学生。这让他更加疑惑。
“不过,你对这里很熟悉。”
“我吗?”
“是啊,看来你事先侦察过入侵路线。”
面对菲勒蒙的提问,布莱克含糊其辞地回答:
“我之前不是跟您说过吗?”
菲勒蒙完全没有印象。他不记得布莱克说过什么,也不记得他们有过这样的对话。他感觉自己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虽然比不上您,但我在格林尼治大学也安插了一个眼线。我没告诉您,我之前派他来过这里。”
幸好他还记得这件事。布莱克说他没告诉过自己,这句话竟然让他感到如此安心。
“那家伙怎么样了?”
“……我知道您在想什么,但他没事。他毫发无损地回来了。但他什么也不肯说。”
布莱克是个谎话连篇的家伙,但他同时也明白信誉的重要性。这种人最难对付。
因为他不会说没有意义的谎言,所以你不得不相信他。但为了比信誉更重要的东西,他会毫不犹豫地欺骗你。
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布莱克没有必要骗他,但菲勒蒙总觉得他隐瞒了什么。
“门打不开。”
布莱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