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爷挺直了身子,“你……你到底是何人?你想做什么?”
“你拿了五万两的报酬,可谢二爷难道不知道,永州地震赈灾款在洛阳丢失,丢失了整整五十万两。谢二爷不觉得巧吗?”
“还是说谢二爷只觉得自己没有派人去偷盗那些赈灾款,只是帮忙护送,并没有什么罪过。”
谢二爷退后一步,“你,你……”
钟离政缓缓起身,慢慢走近了谢二爷,神色逼人。
“谢氏消息不至于如此闭塞吧?二爷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心存侥幸,在下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陛下竟然派我来洛阳查清此事,我就不得不将二爷所作所为上达天听。”
谢二爷微微一抖,“你,你是京城来的……”
“是。”
“可是大人,我确实不知那蒙部来的那支商队盗取的是朝廷的救灾款,我若是知道也不会帮他们的,您一定要跟陛下说清楚这一点,以免陛下以为我跟他们是一伙的。”
钟离政微微仰头,“知或不知,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亦不会歪曲事实,陛下,也自有分辨。”
“谢二爷,您是亲自上京谢罪,还是写一封折子等陛下下旨,亦或是什么都不做,等陛下的旨意呢?”
谢二爷慌慌张张地往门外走,“我,我要写请罪折子…崔大人,您明日再来…不,不,您住在哪儿,我送到您的住处去。”
“我明日来取。”钟离政从容起身,谢二爷感激朝他一拜,“多谢大人,我送您,我送您。”
钟离政从容不迫地起身离去,走到门口,谢二爷忽然想起什么,开口就道,“大人!崔大人!我想起一件事!”
钟离政转身看向谢二爷,谢二爷憋了半天,开口道,“我记得…我记得领头的那个人说他是……那木布大人的手下。”
钟离政心中震动,表面却波澜不惊,“嗯。”
钟离政往谢二爷身后看了一圈,并没看到想看到的人,只能默默离去。
次日,冯氏差人去叫谢令姿,谢令姿虽然疑惑,但仍旧去了。
进入冯氏房门中,发现冯氏点了一地白蜡烛,头上绑了孝带子,正在为一尊牌位烧纸。
谢令姿心中惊讶,抬眼去看那牌位。
“爱子长生之牌位”
冯氏的声音有些虚无缥缈,“你来了,坐吧。”
冯氏拍了拍身边的蒲团。
谢令姿坐了下来。
火光把冯氏的脸照得惨白,她轻声问道,“你们要查的事情,是不是都查清了?”
谢令姿心头一跳,“您……”
“那些消息是我故意放给你的,谢姑娘。”
冯氏往火盆里添了些黄纸,火盆里的火一下子窜的老高。
“这是他谢二应得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