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说这话陈农还不一定信。
这话是他最看重的二儿子口中说出的。
那就是错不了。
陈农愣了一下,只是片刻满是皱纹的脸上便浮现出荣光。
自己和县里颈长说话了。
这份殊荣足以自己吹嘘一辈子。
“克俭啊,你和县里颈长什么时候认识的?”
陈克俭没回答。
这件事说起来挺丢人的。
他只是有一次超速闯了红灯,到县里颈局交罚单的时候,远远看了廖志清一眼。
此时他心里自嘲。
廖志清这种级别的大人物,自己就是想要巴结,连门路都没有。
自己认识他。
人家不认识自己。
“等十五,你看看能不能把廖颈长邀请到家里来,这关系得好好处,对你将来有好处。”
陈农笑道。
很显然是认为廖志清要找的陈总就是陈克俭。
陈克俭露出苦笑。
问题是他愿意。
人家县里颈长未必鸟自己。
张兰这时候抓起一把瓜子吃了起来:“爸,你误会了,克俭不是陈总。”
陈农一愣。
疑惑道:“不是找你?那是找谁?”
连他也觉得在陈家村,也就只有陈克俭有这个资格。
毕竟陈克俭早早进入社会打拼。
年收入绝对遥遥领先村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
说是村里首富一点不夸张。
他想不到其他人选。
“我没听说过啊。”
“这个陈总神神秘秘的,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十里八乡的大人物都来了,光我知道的就有甲鱼高手,水产批发大王,都是附近有能耐有本事的人。”
“这么多人都是为了拜会这个陈总,好羡慕啊。”
“我只知道,他肯定是陈家村的人,因为他姓陈。”
陈家亲戚议论纷纷。
全都对陈总的身份好奇。
赵雷鸣和赵斐然互相看了一眼。
他们什么都没说。
此时心里难过,悔恨占据了全部,就好像与几个亿擦肩而过,那种痛得用一生去治愈。
现在他们哪有心思去管别人。
不过他们脸色更白。
陈河,你到底还有什么瞒着家里,到底在外面做了什么大事,为什么连县里颈长都对你恭敬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