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 剔红漆器人物山水罐 愉妃心虚不已,却咬死了与此事无关,坚定的相信,当年的事情早已扫清了尾巴,绝无可能被翻出来。
可愉妃忘了,在芦花局里,那个曾经被当做最佳利用对象的纯贵妃,就是活生生的人证。
或许是愉妃根本就没把纯贵妃当回事吧,所以才敢一次又一次的算计,从未想过,兔子急了是会咬人的。
皇上大怒,要将愉妃打入慎刑司施以重刑。
其实这时候长脑子的人就都看出来了,皇上已经相信端慧太子就是死于愉妃的算计,还拖着不定罪,无非是要让愉妃主动交代。
和敬公主也在一旁帮腔,主要是想把这件事,推到愉妃背后的继后身上。
毕竟她们二人关系那么紧密,谁能说一句继后肯定是清白的呢。
果不其然,继后匆匆赶来,都不问清楚查到什么证据了,开口就指责和敬公主不孝。
和敬公主面色狰狞,背对着皇上朝继后说:“本宫乃是中宫嫡出!
一个小小妾妃,蒙八旗包衣出身,也敢在本宫这个爱新觉罗家的嫡公主面前,摆庶母的谱,本宫看你们是活腻歪了!”
皇上大手一挥,甩了茶杯,不是对璟瑟不满,而是不想自己女儿,落下个顶撞继母的恶名。
“够了!”
众人见皇上发怒,连忙跪了下去,不管有错没错都得恭恭敬敬的说:“皇上息怒~”
“将珂里叶特氏打入慎刑司,一定要问出犯案动机和幕后主使。”皇上环视一周,最后视线落在进忠身上:“进忠,此事就交给你去办,办不好,提头来见!”
进忠一甩马蹄袖,矜持且优雅的打了个千儿:“嗻,奴才遵旨。”
进保见他神色淡然,丝毫不被皇上之言所动,便猜他定是胸有成竹。
进忠将愉妃‘请’出长春宫,继后立刻纠缠上来,被皇上指鼻子一通骂,闹了好大个没脸。
待皇上走后,和敬公主故意走到继后面前端起茶杯,既是送客,也是极其不礼貌的撵客方式。
“公主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本宫并未于公主为难,不是吗?”
“哼~乌拉那拉氏,当初你逼我和亲的时候,不会真觉得自己是为了家国大义吧?如果这还不叫为难,那本公主不介意教会你,什么才是真正的为难。”
说着,和敬公主将茶杯摔在继后脚下。
双方剑拔弩张,终究是继后底气不足,先退了一步。
哪怕是继母,哪怕是从乾清门抬进来的皇后,到底还是妾室扶正,比不上嫡公主的尊贵。
想来也是,毕竟就算是元后,仍是外姓,公主和阿哥都是姓爱新觉罗的,更何况乌拉那拉氏只是个继后,比元后还不如。
进忠特地选择了曾经的牢房,却没像从前那样轻易放过愉妃。
宫里人都知道进忠心狠手辣不能得罪,可那是传言,没人真正见过进忠为什么不能得罪,因为见过的人都死了。
“来人呐,将罪人珂里叶特氏除冠服,绑到架子上去。”
愉妃这时候还在色厉内荏:“哼!狗奴才,本宫是皇上的嫔妃,你岂敢动本宫~”
进忠勾勾手指,便有那眼力见儿厉害的小太监搬来椅子 ,大马金刀的往后一靠,浑身都散发着阴冷的杀意。
“愉妃娘娘不会真不懂规矩吧?进了慎刑司的人,就没有能全须全尾出去的,皇上既舍了你,就断没有再保你的可能,哪怕皇后娘娘去求,也没用~”
进忠手指一比划,便有两个精奇嬷嬷上前,强行拽掉了愉妃的旗头,撕开旗装,粗暴的将那傻女人绑到受刑架上。
恍惚看见地上被扯掉的头发,好像还有血丝呢。
“有意思,先抽五十鞭子吧。”
管事的都傻了,不先问一句吗?我们都是见着负隅顽抗的才开始动手啊,这还什么都没问呢,怎么就先动刑了呢?
进忠又补了一句:“用那带小钩子的鹿皮鞭打,记得蘸盐水儿啊。”
确认过要求,是个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