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很可能,他对德田村,和张德海,已经产生心理阴影了。
“别紧张,事情都已经妥善得到解决了。”
我轻拍了鱼佬的肩膀。
鱼佬这才安稳坐下。
只是目光,却仍然警惕的看着对面二人。
我又拿出两罐啤酒分了。
“我来重新介绍,孙丽娟,张炳哲,夫妻档,是一对儿亡命鸳鸯。”
“夫妻俩一起当乌鼠,赚刀口钱?”鱼佬皱眉,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张炳哲笑呵呵的低头。
相比较之前的凶狠,现在他脸上充满了憨厚。
我说道:“是的,之前他们张德海花了钱,从北边请来杀我的。后来误会解除,我便帮他们留在了香江。”
孙丽娟挠了挠头:“嗨,这事儿,召哥其实是既往不咎。按理说,他完全可以把我们沉海的”
孙丽娟的老公,端起啤酒:“召哥,话不多说了,先敬一杯。”
我们四人碰杯后。
我点了一根烟说道:“言归正传,娟子,阿哲,你们跟鱼佬说说,南山到元朗的那条线该怎么走?”
张炳哲双手伸出来,做出了一个握方向盘的手势。
说道:“两条路,海路和陆路。海路自然是坐大飞,至于路陆,绕着深海湾跑。”
所谓大飞,其实就是快艇。
八十年代开放之后。
往返深海与香江的那些水客。
基本上都是用大飞跑船。
当然,潮仙那条线也有。
只是这种大飞,太过明目张胆。
风险系数极高。
鱼佬有些疑惑,更有些犹豫。
“大飞?很多年不用了啊,运不了多少人,货也运不了多少,还容易被人扣住。”
他连连摇头。
我说道:“当然不是用大飞了,想什么呢!?炳哲和娟子,都是从深圳湾来的。坐的也不是大飞,而是渔船。”
“渔船?深圳湾虽然有渔船,但是都会被严查的。”
“湾区就这么大,船怎么跑都容易被抓住。这条路是最不安全的。”
我轻笑:“最不安全,往往越不容易被发现。”
鱼佬连连摇头:“不行不行,运送水客风险高,谁也不知道他们身上带了什么货。真要是被抓住,那可就完蛋了。”
“鱼佬你想错了,我来找你,压根就不是要和你赚人头钱。”
“不赚人头钱,赚什么?我一个月往香江,送多少女的来提供给马栏,夜总会和卡拉ok。收入可观的。”
我接着问:“那我问一句敏感一些的话题,送人你一个月能赚多少?”
“去掉成本,到手十几万啦。”
鱼佬所谓的成本,其实就是分给手下小弟,也就是那些小蛇头的。
当然,马栏的马夫还要抽走一部分。
我轻笑着说道:“这里面层层盘剥,其实利润已经很薄了。”
“唉那没办法,这年头北方经济开始大力发展。尤其是南方,还有湾区。除非是像你这样,在老家得罪了人,闯了大祸,不然,谁还往香江偷渡啊。”
我敲了敲桌子:“所以,这种夕阳产业,你还守着他干嘛!?”
“你有人,我有路子,干嘛不开辟一个新生意。”
鱼佬看向我,皱着眉头:“怎么听你的意思,你是不打算送人了?”
“对,我压根就不打算送人来往香江和内陆,赚不到钱的。再过几年就九七了,到时候来往更从容。这从骨头缝里面找肉吃的生意,早晚会被淘汰掉。”
鱼佬看向我,略带好奇的问我:“那你想做什么生意?”
“香江除了股票金融产品,什么最多?”
鱼佬茫然摇了摇头。
我笑了笑:“香江作为离岸港口,金融和汇率,这种高端的咱们玩不明白。但是“”
说完,我一把抓起他的手腕,把手表亮出来。
“手表和奢侈品,对于内陆这么大的市场来说,才是真正的能够卖出去的高端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