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头,却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我扯着他的衣领,到我的面前。
“我问你,保释金交了,当天就能出来?”
“是的,然后就是等候庭审就可以了。那几个年轻人,家里都多多少少有些背景。庭审每一个环节,他们都已经打点过了。”
“然后再由我来出庭辩护,张德海他们没有丝毫胜诉的可能。”
说着说着,郑远达看向我。
被我揍的鼻青脸肿的他。
眯着眼睛冷笑着说道:“我能做的就是出庭辩护的时候放水,但庭审当日的法官是不列颠人,陪审团他们也收买了,我只是一个环节而已。”
“我知道,张德海想让人在惩教署内,解决掉那几个人。所以,你是想让我,不给他们保释?我告诉你,没有我,他们也会聘请别的律师。”
我挥手,打断了郑远达的话。
“保释日是哪一天?”
“三天后。”
我嗯了一声:“你该保释保释,三天后惩教署,我要看到你亲自,把那几个年轻人接出来。”
“为什么?”郑远达不理解的问。
我打了他一耳光。
“不该你问的,不要问。老老实实的办事。事情办好了,无论出了什么幺蛾子,都跟你没关系。事情办不好,你女儿和你老婆的安全,我就不能保证了。”
“你!”郑远达似有反驳之意。
但却被我一个眼神,硬生生的瞪了回去。
我并没有立刻放走郑远达的老婆和女儿。
那个香江大学的漂亮的少女,还得在肥祥的手底下关着。
一直到整件事情平息。
第二天下午,我见到了泰哥。
他来到了声势卡拉ok。
一边翻阅着过往一个月的账单。
一边抽着香烟对我说:“小子,这间卡拉ok在你手里,经营的不错。”
“是泰哥给机会。”我笑着回应。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陈观泰轻笑着说:“行了,言归正传。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张德海的事情,我不会管。”
他轻敲桌面,强调道:“十个古惑仔烂仔,出来混是为了拼上位,最后也终归是图财嘛。我不会跟钱过不去。但是,你要知道,这件事如果我来做,会得罪什么人嘛?”
“土地环境署,上环金融公司的老总,还有另外两个非富即贵,住在山顶别墅的有钱人。”
“我马上要竞争下一届话事人了。”
“这些都有可能成为我的大老板或者贵人,我认识他们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得罪?”
不得不说,陈观泰这番话。
说的是有理有据。
站在他下一届,竞争话事人的立场上。
他今天出了门,把我出卖了都合情合理。
“还有,佟玉珠也不会允许你去做的。
据我所知,她在新界有一块工业用地。如果得罪了土地环境署的一哥,这块地就会变得毫无价值。
并且,她在股市里面也有很多钱,那几个金融公司的人,也不会放过他。”
我点了点头:“这些我都清楚,泰哥。”
陈观泰突然变得语重心长起来:“既然清楚,那你应该知道,出来混义气一文不值!你和张德海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些。恕我无能为力。”
陈观泰合上账本准备离开。
我却突然站起身,试图拦住他。
盲晖见我起身,立刻伸手拦住我。
并且警告道:“阿召,别让我难做。”
陈观泰一把推开盲晖:“混蛋,你什么意思?不想让我走?我说的不清楚吗?这件事,我不会插手。如果你再我面前提及此事,别怪我不念旧情,也不给佟玉珠面子。”
我摇了摇头,语气变得不那么生硬的说道:“泰哥,你别误会。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对,你想要下一届,和记话事人对不对?这样,我明白告诉你,只要你能办妥这件事,我向你保证,我将竭尽全力,助你成为下一届和胜和话事人!”
我把一把刀放在桌子上。
“相信我泰哥,如果我不能,帮你当下一届话事人,我的这条命赔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