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婵儿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的瞪着她,眸中带着疯狂的恨意。
“果然……果然是你!我要告诉皇上,告诉太后,都是你害我,你个贱人!贱人!”
她眼睛通红,恨恨的骂着,想站起来,又颓然跌倒,容青烟欣赏着她的狼狈和绝望,最后慢慢冷了眸,朝姜裳道:
“带走!”
延春宫,偏殿。
魏太医来了之后给太后扎了一针,太后已经悠悠转醒,一脸死灰的歪坐着,整个人似瞬间老了十岁。
平日握着佛珠的手,正颤颤巍巍的哆嗦着,眼睛猩红,脸色蜡黄。
萧明煜在她旁边坐着,脸色晦暗莫测,瑞王在地上跪着,没有认错的态度,甚至在容青烟进来时,还转头看了她好几眼。
萧明煜察觉到他贪婪的目光,气的站起来直接朝他胸口狠狠踹一脚,“混账东西!到现在还狗改不了吃屎!找死!”
他怒声骂完,牵着容青烟的手拉到自己旁边坐下,占有欲极强的把她挡在身后。
太后看一眼瑞王,满是心疼,却狠心没说话,又看一眼刚被姜裳按在地上跪着的胡婵儿,顿心头火起。
“来人呀!把这贱人拉出去,五马分尸!”
胡婵儿吓得身子软瘫在地上,指着容青烟尖声叫着。
“姑母,是皇后害我啊,她刚才已经承认了,她已经承认了!她说是她给我找的男人,瑞王是她送进来的!”
太后朝容青烟看一眼,容青烟扑闪着眉睫,甚是无奈且无辜的眨眨眼。
太后收回目光,抓起方才戴嬷嬷递来的热茶,直接朝胡婵儿砸过去。
“啊!”
胡婵儿躲过了杯盏,里面的茶却溅到了她的左脸上,茶是滚烫的热茶,她尖叫一声,捂着脸趴在地上痛苦的哀嚎。
太后脸上青红交加,怒气似要在惊雷的情绪中爆发,从嗓子里挤出的声音尖锐刺耳。
“瑞王在寿康宫还没走的时候,皇后就来给哀家请安,她要如何害你?她是能预料到你会派人拦截瑞王?还是她长了三头六臂,人在哀家眼前坐着,却能把今晚这一切算计的滴水不漏?”
闻言,胡婵儿惊的如秋风落叶,拼命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姑母,婵儿没有派人拦截瑞王,没有啊,真的是瑞王自己找来的,婵儿的婢女苏荷可以作证!”
太后见她还狡辩,盛怒之下让人叫来了苏荷和知秋,知秋进来之后把之前在寿康宫说的话又一字不落说了一遍。
她说完,殿内几人同时看向了苏荷。
苏荷一脸茫然的跪着,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只记得柔妃抄写《女诫》后发了很大脾气,她挨了巴掌后就溜回屋了。
回屋没多久,后脑勺猛地一痛,然后她就失去了知觉,再醒来,她还在屋里坐着,尚未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被人带到这里来了。
听完知秋的话,苏荷更茫然失措的摇摇头,白着脸道:
“不是……不是,奴婢没有,奴婢根本没见到瑞王,更不曾把瑞王带进来”
她这话一出,瑞王怒了,连胡婵儿都惊了。
瑞王咆哮道:“你放屁!明明是你说柔妃有要事与本王说,是你把本王带来的!”
胡婵儿急道:“苏荷,你在说什么,明明是你说瑞王有事找本宫的!”
苏荷依旧一脸懵,哭丧着脸道:“没有……奴婢没有”
容青烟朝太后看一眼,忽而慢条斯理道:“苏荷,你说你没见过瑞王,更不曾把人带进来,那本宫和太后过来时,你怎知瑞王和柔妃在殿里谈事?”
苏荷白着脸,支支吾吾道:“皇后娘娘在说什么,奴婢……奴婢刚才没见过娘娘和太后啊”
“放肆!”
太后又惊又怒,目呲欲裂,“事到如今,你这贱婢竟然还敢说谎!哀家刚才在院里才见了你,你竟说没见过哀家!”
太后的怒火已经完全压不住,“来人呀!把这满口谎言不知死活的贱婢拖出去杖毙!”
外面跑进来两个老嬷嬷,动作麻溜的拖走了苏荷,且第一时间极为熟练的捂住了她的嘴。
苏荷被拖出去后,胡婵儿瘫软在地上,浑身发抖。
一直沉默的萧明煜突然看向太后道:“如今木已成舟,母后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
太后憎恨的看着胡婵儿,额头青筋暴跳,眼中暗红的血丝几乎要滴出血来,显然怒到了极点。
“身为皇帝妃子,不知廉耻勾引当朝亲王,行淫秽之事,罪该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