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旗袍的漂亮礼仪端着银色托盘上前,喻峻宁拿起盘子中的剪刀,在主持人喊开始剪彩的时候,顺利剪下一刀。
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校领导同喻峻宁致敬,握手。
主持人将话筒递了过来,喻峻宁接过,声音清朗,“尊敬的校领导,老师,同学们。今天我代表新元利公司在这里与你们一起举行一个简短的开工仪式古人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们捐赠”
方代雪看着台上那人,仿佛又回到了高中时期,他也是那样站在国旗下讲话闪闪发光,台下的女生为他雀跃,兴奋,激动。不同于自己,他一直活在光亮,众人期盼欣赏之下,那么端庄肆意。
致辞完毕后,校领导迎着他去了前面的办公大楼。
他们几人仪式搞完了就可以休息,方代雪跟陈洁还在太阳下干活,登记物资。
火辣辣的大太阳,纵使有大太阳伞撑着,还是热,陈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抱怨道:“还是他们舒服,可以去吹空调了。”受苦受累的就是她们。
方代雪将帽子压得更低了些,她也很热,但不想说一些丧气话。从桌子底下给陈洁拿了一瓶水,“喝吧,凉快一些。”
陈洁笑着接过,拧开瓶子喝了一口水,打量着方代雪,美人就是美人,这么嘈杂乱糟糟的环境,她依旧没凌乱,还是那么漂亮。
陈洁在心中叹了口气,她要是当年有这么漂亮,也不至于选个现在这样的老公,买条好裙子都舍不得买。
此时有穿着蓝衬衫,约莫四十多岁的的女老师走了过来,来签字确认。
方代雪把文件递给她,两人低头说了一会,“对,在这个下面签字就可以了。”
女老师端端正正地写下自己名字。
方代雪接过她手中的笔放好。
“刚那个是喻董事长的儿子嘛?”她突然这样问。
方代雪不知她为何这样问,还未开口,陈洁就接话,“是呀,你认识?”
女老师摇头,“我不认识,不过,”她卖了个关子,笑了下,“不过我同他妈妈是同事。”
新元利很多员工都知道已逝的喻夫人以前是这的老师,不然新元利不会如此资助安山小学。
陈洁来了兴趣,八卦起来,“是嘛?那老师你能告诉我,以前喻夫人是什么样的嘛?”
女老师笑,随后聊起了喻峻宁母亲,“晴姐人漂亮,也很受学生欢迎。”
“学生每次一口一个晴老师,晴老师上,晴老师下的。”
“她虽富贵却从不爱摆架子,很多老师都愿意跟她相处。”
“我记得有一次呀”
方代雪在一旁听的很认真,陈洁也是眼里冒星星,仿佛已经被喻夫人的魅力折服了。
另一边,办公室内,桌上放了几杯茶水和一盘水果。
喻峻宁和张含蓓坐在那。校领导同喻峻宁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程宁也出去了。
张含蓓似乎有些中暑,刚校医还来过一趟。现在吃了几块哈密瓜,吹了会空调,感觉好多了。她看向一旁的喻峻宁,正在看小孩子写给他的信,态度认真,嘴角还含着笑意。
那些歪歪扭扭的字体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想是那样想,她还是凑了过去,跟喻峻宁一起看了起来,“哇,峻宁,这个小孩子文采很好耶,将你比作太阳。”太阳的阳还是拼音代替的。
喻峻宁放下信件,笑:“还好只是把我比作太阳,没比作太阳公公。”
张含蓓笑出声,“那怎么会,你还这么年轻。”
喻峻宁挑眉,没反驳。
气氛正好,刚校医来的时候,喻峻宁还是蛮关心她的,他还是在乎她的。张含蓓默了会,开口说道:“峻宁,其实我很不开心。”
喻峻宁看向她,收起脸上的喜色,反问她怎么了。
张含蓓说出压在自己心底的事,“峻宁,当时你问我女生喜欢什么车,我回答了你。那个时候我以为你是买给我的,毕竟我生日快到了。可是今天我才知道原来不是,是我自作多情了。”
女生开口说到这个份上,是多么的将自己的自尊撇开。
喻峻宁微愣,欲开口,“我”。张含蓓阻止,继续剖析自己,“你不用觉得抱歉和尴尬,送什么东西是你自己的事情。我知道你们从小一起张大关系好,可我也是你朋友不是嘛?我们在美国共处了四年,回国后又一起共事。纵使你把她看得比我更重要,我也没关系。可这次我真的很伤心,从小到大,都是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我没想到有一天我会这样尴尬。”张含蓓停顿,语气谨慎,“上次的事情,我知道是我不对,不应该知情不报。可代雪她的手段也不见得有多么光彩,她是故意设计的,你知道吗?”
见喻峻宁没说话,她又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但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不是在替他们求情,但我希望你能公正些,我也是人,我也会伤心的。”
喻峻宁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可
张含蓓看着他,在等他开口说话。
喻峻宁看着她红红的眼眶,想起她那天昏倒下的脆弱以及近日来的愁容,动了动唇,又不知道说什么。
张含蓓垂下眼眸,丧气道:“如果你现在变得讨厌我,可以直说。我申请调离部门就是了,不会让你心烦的。”
喻峻宁叹了口气,“你胡说什么呀,我讨厌你干啥。”
“你就是讨厌我,你不知道你跟以前变了很多嘛?”她声音带着泣音,语气很是委屈,眼泪越流越多,怎么也擦不完是的。
喻峻宁拿开她擦眼泪的手,张含蓓抬头看他,眼眶含泪。
“我没有讨厌你,真的。”他语气认真,又像是强调,后面两个字咬的极重。
“真的?”
“嗯。”喻峻宁点头。
张含蓓扑哧一笑,开心地扑进他怀中,“谢谢你,峻宁。”
喻峻宁身体一僵,犹豫,但还是没把她拉开。
门外方代雪看着这一切,默默地走开了。刚她来找厕所,无意中路过这,虽然知道偷听不好,但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还是停了下来,门没有关上,里面的一切动静,她都看的清清楚楚。
终于,她也脆弱了,不是吗?
恰时一位女老师走了过来,她看着离开的女人,面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