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那个年轻人还真的来了我们公司。
他来了之后,张万年把我和段天都叫去了办公室。
黄枭不在,明天才回公司上班。
这年轻人叫陆伟豪,今年二十三岁,患有遗传性的精神分裂,第一次病发是在十八岁的时候,当时找的医生比较厉害,在治疗和服药后,控制得比较好。
不过前两年又犯了一次病,令我们有些诧异的是,他前两年犯病的时候还杀了人。
他杀的这个人还是他们小区的一个老头儿,而且他跟人家也没仇怨,甚至都不认识,单纯就是犯病的时候没有自主意识,活生生给人打死了。
正常人打死人,那肯定要坐牢或者枪毙,他有那个精神病证明,在经过鉴定之后,法院判定他杀人的时候正是精神失常的时候,属于无刑事责任能力人,所以没判刑,只是判他进行强制医疗。
他病情控制好之后,就又出来工作了。
由于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于一个月前辞职在家休息。
“当时我杀人的时候,我根本没有自己的意识。”
“我清醒过来之后我也很自责,我觉得很对不起那个老人家。”
“我家里面也因为这个事情把房子都卖了,赔了钱给那个老人家的家属。”
听陆伟豪说完他当年杀人的事后,我们谁都没安慰他。
虽然精神病杀人的时候,的确是无意识杀人,但精神病杀人就是这么可气,还不用负责任。
“你的意思是,从你那次杀人之后,你就开始做这个长达两年的梦?”张万年问他。
陆伟豪忙点头:“对,在我强制医疗结束之后没多久,我就开始做这个梦,一直做了两年,每晚都做,导致我每次睡完觉起来就很疲惫,感觉跟没睡一样。”
我们问他:“那你做的这个梦大致内容是什么?”
陆伟豪一边回忆,一边叹道:“我在梦里叫何川,然后我加入了一个犯罪团伙,我在这个犯罪团伙里面,好像是一个杀手,他们让我去杀谁,我就杀谁,我杀了很多人……”
张万年问道:“梦里的一些地名,无论大小地名,你都记得吗?”
他点点头说记得,然后给我们说了很多的大小地名,有的是在兰江市,有的是在其他城市,甚至于某个村的村名他都记得。
此刻我们都有一种感觉,就是他做的可能不是梦,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于是我问他:“你记得你杀的那些人,都叫什么名字吗?还有这些人为什么会被杀,他们都是什么身份?”
陆伟豪回忆了一下,说:“我不记得他们的名字,但是梦里面给我下令的人,说过这些人的名字,只是我记不起来了。”
“至于他们为什么被杀,我也记不太清楚,我只记得他们好像是云溪村的后人,这是给我下令的人说的。”
听到‘云溪村’这三个人,我们全都一惊,但没表露出来。
我强压着心头震撼,忙问道:“你加入的那个犯罪团伙,规模是不是很庞大?”
陆伟豪点了点头:“应该是,我感觉应该很大,但是我并没有见到那个团伙里面的很多……就是说地位比较高的人。”
我拿出纸笔,又问他:“你把你在梦中杀人的地点,然后死了几个人,几男几女,把你记得起来的都跟我说一下。”
接下来他说,我便记,我记了满满一大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