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男宾客虽然在年龄上范围很广,但哪位不是深谙世事,那隐忍又畅快的男女交杂的声音,谁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推开大门的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只有顾瑭这个纯情小处男还想着救人救火。
“管家,快,火源在那边的柴房!”
“里面有伤者在痛苦呻吟,来人,叫大夫过来!”
管家愣了一下,赶紧按照世子爷的吩咐去做事。
方富泉和程向前早已深感不妙,正欲找借口将一众闲杂人等引出青竹院,就见他们可爱的世子爷已经风风火火地朝着东厢房冲了过去。
“四弟,你还好吗?我来派人救你了!你千万要忍住!”
此时此刻,顾瑜正在关键阶段,合欢散的药劲驱使着他发泄心头一切欲火,压根儿都听不到房门外的动静,而方辰辰和程彩媛呢,早已被散发在空气里的流韵香迷了个五迷三道,身体本能地向顾瑜亲近,三人就这么纠缠在一起,衣带牵扯,发丝缠绕,交交合合,已经分不清彼此。
顾瑭将厢房门踹开的动静很大,三人却丝毫不受外界的侵扰,一心凭借本能寻找着刺激与欢愉,绫罗绸缎堆堆叠叠,遮不住乍泄的春光,简直没眼看。
被眼前一幕恶心到了的顾瑭赶紧转过头去,‘慌不择路’快步寻找亲爱的父王大人求救,‘慌张’到都忘了把厢房门给关严,往台阶下走了两步才想起来,他赶紧闭着眼睛重新将房门关了个牢牢实实。
短短一瞬,一幅半遮半掩,活色生香的春宫图,猝不及防深深刻画在每个人的心中。
如此,已经达到了顾瑭的目的。
顾瑜倒是罢了,被人看光了也无所谓,他还是要给两位女子留点脸面的。
“父王,这”
顾瞻远脸色难看,脸皮快垮掉了脚上。
见到父王大人如此铁青的脸色,顾瑭赶紧‘好心’驱散众人,“看来四弟身体无碍,大家快散了吧,都别看了!”
“柴房火势也可以控制住,大家赶紧回宴席上吧,该吃吃该喝喝,就当刚刚的事没有发生过。”
顾瑭这话,深得顾瞻远心意,他冷着脸带头引着众人赶紧往外走,脚步比兔子还快。
这青竹院不能要了,脏了脏了!比窑子还脏。
这儿子他也不想要了,丢人丢人,还不如把老四扔去上京城,把老三换回来。
顾瞻远此刻已经忘了自己在边关与金国美姬们酒池肉林、纵情声色的恢宏场面。
在场有两位‘老父亲’却是没办法狠心离开。
“辰儿!你在做什么呢啊,快给我出来!”
“彩媛!你赶紧从你表哥身上下来啊!”
众人听到‘老父亲’撕心裂肺的呵斥,纷纷停下脚步,个个变成了千里眼,试图从门缝里窥探到两位女子的身影。
先前他们还以为,与顾瑜大白天干臭不要脸的事的,会是顾瑜从外面买来的女子,没想到竟是程家和方家的贵小姐。
这事可就更新鲜了啊!
眼下不止是顾四公子白日宣淫,而且是顾四公子与两位身家清白的贵女暗中苟合,这事牵扯的可就大了。
顾瞻远被气的牙根儿直痒痒。
老四好大的胆,当众与两位贵女厮混,这让他的老脸往哪搁?而且与之厮混的两个人,一个是世子的外戚,一个是老四他自己的外戚,这让他接下来该做如何打算?
本来他对老四的婚事有更好的安排,现在他的计划完全被打乱。
这一下,刺史敢将女儿嫁给襄王府才怪!
眼下,他不能继续将此事装傻就此揭过,如今他正是用人之际,程家他不可舍弃,方家他也不能得罪,在场众人都在等着他的处置手段,他也不能继续装鹌鹑。
先来一招缓兵之计吧!
顾瞻远面容冷肃,但语气轻描淡写,“啊哈哈哈哈,看来今日不止瑜儿喝多了,方家女和程家女在宴席上喝的也不少。”
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而且依刚刚的画面来看,老三不像是在强迫那两名女子,顾瞻远先转移转移矛盾。
“不过今日之事属实是违背礼教,本王治家不严,首先要自我检讨,当然,今日之后,本王一定会好生责罚教育老三,至于方家女和程家女,本王也会给一个说法。”
“今日之事扰了大家雅兴,本王一会儿在宴席上自罚三杯作为赔罪,大家先移步酒席吧,管家,重新安排上菜!”
大部分都“哈哈”一笑,顺着顾瞻远的意愿将眼前之事糊弄过去,然而两位老父亲不干了,同时撩袍在顾瞻远面前跪下,场面一度尴尬。
“求王爷给辰儿/彩媛一个名分!”
给个说法?是什么说法?自家女儿被糟蹋了,顾瑜他必须负责任!
可谁是妻?谁是妾?话说凡事有个先来后到,可她们两个实在没办法分个先后啊!
程向前羞愤的满脸通红,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应该在东厢房等着顾瑭的侄女程青青,怎么就变成了自家女儿程彩媛,而且还和一向瞧不上的顾瑜勾搭在了一起,甚至还同方家女程向前恨不得此刻有遁地之术,有多远躲多远。
方富泉呢,脑子里没有别的话,全是“完了,完了,完了”这两个字,他这辈子,再也无法将姐姐带到襄王府的家产给夺回来了。
难道需要他再生一个女儿?
兴许是个好办法。
两人羞愤交加,后悔至极,心头烦闷无处宣泄,只好求襄王爷赶紧将此事做个了断。
女儿家不止清白没了,而且脸面也没了,现在襄王爷不给他们一个满意的说法,他们今天就赖在这不走了。
今日这场戏,顾瑭的目的已达到,眼前僵持的场面他已经看倦了,而且,他隐隐又察觉到身体逐渐开始的异样。
是时候该他退场了。
“父王,儿子先带宾客回宴席。”顾瑭打断了顾瞻远和方富泉、程向前两人之间诡异的氛围。
顾瞻远背着手,脸色复杂,“好,你先行应对宾客,为父稍后随行。”
顾瑭告辞,不再继续在青竹院逗留。
这里应该还残存着流韵香的余味,对其他宾客们兴许没有太大影响,而他的身体已经经受不住春药的一点点侵蚀。
一刻钟后,顾瑭强装镇定在酒桌上又饮了两杯酒,终是实在坚持不住,在顾瞻远回归宴席前,匆匆返回了自己的院子,随手将外袍扔在地上,只着贴身中衣直奔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