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因为妈妈也有工作，但我可以答应你，过年可以要件礼物。”

囡囡摸着下巴想了想，“妈妈，我要个新文具盒。”

“行，妈妈给你买。”

把囡囡送进学校，巧慧在学校大门处和她再见。

看着囡囡走进教室，巧慧才裹紧棉袄，踩在斑驳的冰面上往家的方向行走。

陈香菊从家属楼上下来，两个人刚好走了一段路。

“这是去干什么去了？”

“送囡囡了，今天我在家，送她上学。”

陈香菊走近，小声问：“巧慧，你和苏妍关系好，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巧慧知道她在套话，人家两夫妻最后是和是离，都跟她没关系，反正她现在什么都不能说。

“这我哪知道啊，她妈是跟我去了市里，两个人打听了一天也没找到，苏妍她妈就回去了，慢慢找呗。”

陈香菊见问不出什么来，才说道：“有事解决事，这随随便便就走了，哪行啊？”

“可不是随随便便，你是没看见家园受的伤，一个脚面全秃噜皮了，一个当婆婆的，儿媳妇买大骨头得管，白面得管，你说你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非跑来管儿子家锅头，这样的婆婆也少找。”

“话虽这么说，老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拆一门婚，还是得撮合撮合两个人别置气了，回来还是一家人。”

“主任说的对，我不知道苏妍是怎么想的，我只说我自己啊，要是我是苏妍，有这么一个婆婆，见天搅和儿子儿媳妇，我也不回来。和孩子在一起我还不放心呢。”

陈香菊说：“那就让孙向阳他妈回去呗，说句公道话，这老太太挺难缠的，也不讲理，苏妍看样子真伤透心了。”

两人走了一段路，才分开。

巧慧送囡囡的时候，是看见孙向阳他妈了，留着这么一个隐形炸弹，苏妍肯回来才怪。

……

秦时拜托伍家刚，给囡囡办理了转学手续，上的是机关幼儿园。

星期天，巧慧带着姥姥婆婆还有三个孩子一起进了城，她们还没有去过小二层那边。

等巧慧打开大门，三个孩子像撒了欢的小狗子，这里看看那里闻闻，对什么都好奇。

姥姥和婆婆也是到处看。

韩秀兰问道：“巧慧，你还种菜了？”

“我哥把菜园子整理好了，菠菜和香菜都种了，不过大多数是我妈她们吃了。”

“等明天开春咱也种上。”

“我还打算中间留一条路，其他的地方都种菜。”

“行啊，那么一来菜园子够用。”

姥姥抚摸着客厅柔软的沙发，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不住地点头，“这沙发，比咱家那硬板凳可强多了，坐着就跟陷进棉花堆里似的。”

婆婆则站在二楼宽敞明亮的窗前，望着外面繁华的街道，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这地方真好，视野开阔，孩子以后在这儿长大，可享福咯。”

孩子们在房间里追逐嬉戏，偶尔撞到桌角，也只是发出“咯咯”的笑声，似乎连家具都充满了亲和力。

巧慧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家的温馨与幸福，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