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笑,“可是我大学没念完就嫁人,想找份好工作,根本没有可能。我只能给人当保姆。一个月也就几千块钱。养活我自己都困难。”
方芷晴实在忍不住了,“这么多年,你就没想过回家看看你儿子?”
但凡她回去过,就能发现家里已经发生变故。
武母抿唇,“我怕被他抓住,再被他打!我好不容易才躲掉他,我怎么能再入虎口。”
方芷晴无语了。
阿敏试探问,“你就没看过报纸?”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个,但武母还是回答,“我哪有时间,天天照顾病人都忙不过来。”
就在这时,屋里有人在喊她,武母也顾不上跟他们聊天,立刻应了一声,然后去屋内忙活。
看样子对方还照顾一位中风老人。
照顾这种老人是最难熬的,难怪她还不到四十,头发就白了一半。
她在里面给老人换洗衣服,其他人只能在外面等候。因为里面房间太小,根本就挤不下这么多人。
等她换洗完毕,将脏衣服放在盆里,一边洗一边跟武明宏聊天,“你老豆肯定恨死我了吧?!他再娶了吗?”
武明宏苦笑,“妈,你走后,我老豆就被警察抓了。”
武母微怔,手里的衣服掉进盆里,瞪大眼睛看着他,“他犯什么事了?”
“杀妻。”武明宏怕他妈听不懂,“因为有个人死在村里的水沟里,尸体被烧焦,看不清人脸。警察以为是你,所以就把老豆给抓了。”
武母呆愣好半天,她突然站起来,擦了擦手上的沫子,声音有点发抖,“那你这些年怎么过来的?”
她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的儿子在她离家出走时就已经成了孤儿。
武明宏擦了擦眼泪,苦笑,“是阿公阿婆养大了我。亲戚那边也时常接济我们。”
武母再也控制不住,捂住嘴,失声痛哭,“我以为他们恨我!”
母子俩抱成一团,众人也是唏嘘不已。
顾灵希注意到少了两个人,凑到沈兴博身边问,“你让阿d和谭家乐去哪了?”
“找警察!人没死,判错案,得翻案。”沈兴博苦笑,“可能没法再烧烤了,你跟老板说一声,真的很抱歉。”
顾灵希明白他的意思,“我会转告他的。”
武明宏和武母哭完后,武母才反应过来,“没找到我的尸首,警察怎么会判你爸坐牢?”
“死者手上有你的金链子。”武明宏解释。
武母怔了下,才想起来,当时走得太急,天又黑,怕老公追上,走到半道发现金链子掉了,她也顾不上捡。
这可真是造化弄人!
“我老豆一直写信给我,说他没有杀你。我不知道该信谁的,所以就找了大师算卦。”武明宏看向顾灵希,“是大师说你还活着,带我来找你。”
武母以前从来不信算命大师,可听完儿子的话,她立刻握住顾灵希的手,“大师,多谢你。如果不是你,我还不知道我儿子这些年受了苦。”
顾灵希见她只关心自己的儿子,看样子对丈夫早已没了感情,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谭家乐和阿d带着警察过来了。
武母这些年给人当保姆一直收的是现金。所以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早就被注销了。主要也是怕武父去警局报案,警察根据银行卡记录,把她查到。
想要给武明宏的老豆翻案,必须得有武母与武家人,武母与武明宏的dna鉴定。
当然这些都是严谨点的做法。最直接的做法是武母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
警察也给顾灵希等人录完口供。
阿敏等人先回去沙滩继续bbq,顾灵希和其他人要去警局,她要录口供,沈兴博等人要商量对策。
别看这案子跟他们没什么关系,但是经过媒体曝光,所有警员都得背上骂名。
他们得跟公共关系科通报一下。让他们有心理准备。
也别指望将这事隐瞒下来。香江市民有权利知晓真相。
每隔一段时间,警队都要开记者发布会。将最近经手的案子公布给大家听,市民有监督权。
只有阿敏一个人回到沙滩。
老板诧异,“人呢?他们怎么没回来?”
“别提了!”阿敏
吃着老板烤的肉,阿敏眉飞色舞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说给老板和老板娘听。
老板娘一听就急眼了,“哎呀,你们几个太混账了。枉费我对你们这么好。有这么好的八卦,你们居然撇下我们,自己去看热闹!”
老板也跟着讨伐,“就是!白对你们这么好!我们天天在家带孩子,无聊死了。好不容易来个八卦,你们居然不叫上我们。”
阿静弱弱道,“我哪知道,我以为你们要带孩子呢。”
“带孩子也不耽误看八卦啊。”老板娘理所当然问,“然后呢?死的人到底是谁啊?”
“不知道,阿灵跟去警局了。可能她给武明宏算卦算不出凶手。毕竟武明宏只关心自己的父母,根本不想知道死者是怎么死的。”阿敏撑着下巴苦恼,“到底是谁杀的呢?”
“大半夜,那个女人为什么要进村子里啊?说不定是谁家的亲戚?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人报案?”老板也跟着一块想。
老板娘越听越着急,她既想知道死者身份,也想知道凶手是谁。
阿敏见他们这么着急,就反过来安慰他们,“不着急。等阿灵给武明宏的老豆算一卦,就能算出凶手是谁。”
“这个案子一出,香江警察要被市民骂惨了!”老板娘认识沈督察一行人,觉得他们平时也很辛苦,说话不禁带了几分同情。觉得现在的警察挺倒霉的。毕竟这案子是十几年前发生的,却是现在的警察背锅。
另一边,黄sir得知警队出现冤假错案,揪掉一把头发,“my god!我这大半年白干啊!”
好不容易让香江警队声誉提升,发生这种案子,市民好感度直接降到负数。他怎么这么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