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部门已经把他们的法人费金才缉拿归案了,案件正在办理当中。”严克非喝了一口茶,又补充道。
“行,你尽管放手去做,如果有需要我协调的地方,我一定出面。”
“多谢书记,有您的支持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严县长不必客气,你到任以来做出的成绩有目共睹,这是新阳百姓之福啊。”秦光明从一开始就比较欣赏严克非敢说能干的工作作风,后来又通过不同渠道得知严克非是当今付省长的准女婿,更是对他青睐有加,几乎有求必应全力支持。
“书记谬赞了,您先忙着,我就不多打扰了。”严克非说着就身起告辞了。
“我送送你。”秦光明说着一直把严克非送到门外。
刑警大队长毕相东蹲守一天一无所获,他看见经侦支队的人都下班去了也没有发现费金才的影子。
毕相东拿出手机只得拨通了厉振冬的电话。
“喂,局长,我是毕相东,没有发现费总的踪迹”毕相东已经做好了被臭骂一通的准备。
“不用找了,我已经得到消息,他们把费金才关押到市局去了。”
“啊,他们这么阴险!”毕相东实在没有想到姜长龄还会搞异地关押这一套。
“你不用管了,我这就到市局去。”厉振冬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厉振冬风驰电掣地赶到北江市局,打听了一圈也没有打听出个准信费金才到底被带到了哪里。倒是也得到了一个准确的消息,就是费金才的关押地点是市局一把手贺国安亲自安排的。但是这个消息更是让厉振冬为难,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去找市局一把手贺国安打听消息。
厉振冬静静地站在街头,眼神空洞,脸上写满了绝望。
天空阴沉沉的,仿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街上的行人匆匆而过,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他就像一个被世界遗忘的孤独灵魂。
他的眼神漫无目的地游荡着,时而停留在某个地方,时而又茫然地移开。
厉振冬走投无路,只得打电话给县长陶宏光,让他出面想想办法。
在一处秘密的审讯室里,梅盛林正一脸严肃地坐费金才的对面。
费金才则是满脸疲惫,自从他被从新阳县转移出来,他的心里就一直没有平静过,一直在做激烈的心理斗争。
他坐在审讯椅上,心中仿佛有两个声音在激烈地争吵。
一个声音说:“费金才你一定要坚持住啊,你一开口新阳的官场恐怕就会发生一场地震了。”另一个声音则反驳道:“不,我坚持个毛线啊,钱都是他们赚的,我只拿其中的一小部分,凭什么让我自己来承受接下来的牢狱之苦。”
他的内心纠结着,脑海中不断闪现出各种可能的结果。说了来可能会被认定有立功表现,能少受几年牢狱之苦,不说的话恐怕他们早晚也会查得出来。
他感到心跳加速,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必须做出决定。
“费金才,你们石材厂偷逃税款数额巨大,你作为法人理应承担刑事责任,根据目前我们掌握的证据,你恐怕会面临十年以上刑期,这些你说与不说都关系不大,证据确凿,不容抵赖。”梅盛林说着拿出一支香烟,啪的一声点上火自顾自的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