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叫林动的家伙身上到底有什么特质,竟然会同时得罪虞阳城四大公子中的两人。
丁明义话里那阴阳怪气是个人都能听出来,同时得罪他和李凯,也真的是神奇了。
“抱歉两位公子,这次事情是我的失职,让人混了进来,我马上处理这件事。”
李凯和丁明义两个人同时出面,许管家再是傻子也知道该怎么做了,就算林动有什么背景也无所谓了。
在虞阳城,连着得罪李家和丁家,不可能是有背景的人,只可能是疯子。
“保安!”
许管家大声吼了起来,看着林动咬牙切齿道:“小子,你别以为轰你出去就算完了,你这可是图谋不轨,我要让你回号子里蹲个十年八年的!”
“哈哈!”
那边的李光海快意的笑了起来:“这家伙看来是把许管家得罪惨了,谁让他敢说什么区区一个管家,真是找死!”
纪秋雅微眯着眼睛看着林动,只想看到那张一直从容不迫的脸露出尴尬惊慌求饶的表情。
“许管家!”叶若薇有些焦急的冲许管家求情,只是许管家眼里压根存不下她这个小小的老师,根本置之不理,只是冷着脸。
叶若薇无奈之下,只好越过林动走到李凯的面前,咬牙说道:“泽辉,不用做到这个程度吧?这样也太难看了。”
“若薇,你这是在替他向我求情?”李凯看了叶若薇一眼,对方脸上的焦急,让他心里更是涌起一阵不快。
再看林动,尽管周围人群已是一片冷嘲热讽幸灾乐祸,然而他依然是表情平静,只是淡淡的看着李凯,仿佛出丑丢人的不是自己一般。
“真是个讨厌的家伙啊……”就连边上计谋得逞看热闹的丁明义都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齿了起来。
心高气傲的李凯自然更是受不了。
当下离开压根不理叶若薇的求情,反而向前踏了一步,几乎都要贴到林动的脸前,冷声呵斥。
“像你这样的家伙,根本不配出现在这里,给我立刻滚出去,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滚出去?王公子,你好大的口气。”
就在这时,一个有些清冷的声音传来。
原本围在外边看热闹的人群,仿佛潮水一般被分开,一个穿着酒红色中式旗袍晚礼服的高挑女性快步走来。
她的齐耳短发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淡淡酒红色的光泽,衬着修长的脖颈有如天鹅一般白皙光洁,赫然是千玺大酒店的总经理谢雨。
今天的她没有穿那招牌的西装,然而换上晚礼服踩着足有十公分的高跟鞋,她的身高接近一米八,看上去气势比起以往更足了几分。
高跟鞋清脆敲击地板的声音有节奏的响着,谢雨一路走来,冷艳的目光环视全场,外围这些看热闹的人竟然无一人敢和她对视。
“这谁啊?气势这么足?还敢扫李公子的面子?”
边上有一个看上去就是小三模样的娇俏女人,有些不满的看着万众瞩目的谢雨出场。
她身边带他来的一个生意人脸色一变,竟是狠狠攥紧了她的手,低声怒斥道:“你个死八婆不要乱说话,那是千玺大酒店的总经理谢小姐,省城千玺集团的人,你特么要是敢给我招祸,老子弄死你!”
“谢总?”
眼见谢雨快步走来,许管家脸色微微一变,带着一丝恭敬迎了上去。
“这边会场出了点小状况,我可以处理,谢总您怎么不在内场待着?”
“我还在内场待着?”谢雨冷冷看着许管家,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内场的贵客都要被你轰出去了我还能不出面吗?”
内场贵客!
周围的人有些莫名所以,然而谢雨这话一出,许管家的脸色却是瞬间抽搐了起来。
这次的地下拍卖会分成内外场,内场的运作由千玺集团牵头负责,联合了黄桃附近一带最有权势的几个家族一起操办。
而外场这边的酒会,许管家所在的虞阳城楚家,也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获得了举办权。
身为楚家的对外负责人,许管家心里可是很清楚,自家小姐楚凝曦是付出多大的代价才拿下这次举办权。
而且但凡是内场的客人,没一个是自己乃至背后家族能够惹得起的。
而且不提客人本身,能够去内场参与地下拍卖会的主,哪个不是身份显赫甚至权势滔天,和外场酒会的这些所谓贵客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如果得罪了内场客人,不仅是得罪了地下拍卖会的主办方,更可能还得罪了神秘客人本身。
许管家直勾勾的看着表情依旧漠然的林动,心中已是疯狂绝望的大喊:
又特么是一个喜欢装弱的大佬!
你内场客人在外边酒会晃悠啥!
你这不是害人吗!
“我、我……”许管家徒劳的张着嘴,原本伶牙俐齿八面玲珑的他,此刻连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
谢雨也不理他,而是看着林动歉意一笑:“林先生,又见面了。你来紫金轩,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也好郑重接待您。”
看着有段时间没见的林动,谢雨的心中也是在微微叹息。
她和林动的交流实际上并不多。
然而随着地下拍卖会的召开,谢雨身为内场负责人,清楚的知道林动给出的那些丹药代表什么。
那是连谢家小姐都十分重视的东西,而且小姐还要亲自见面,一直嘱咐要交好的对象。
所以谢雨眼下面对着林动时,除了原本的熟络,更是多了一分自己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恭敬。
“怪我没跟你打招呼。”林动对谢雨微微一笑。
“内场在另一个地方,我带您去吧。”谢雨微微一笑,然后目光落到了林动身后已经有些站不住的许管家身上:“不过在此之前……”
“谢总,谢总我错了!”
被谢雨那清冷的眼光一瞪,许管家猛然打了一个哆嗦,连忙开口求饶,看样子几乎都快跪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