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一群畜生,一定是周奎家干的!一定!”
刘香儿坐在地上哭嚎着。
周长谷紧捏着锄头,眼神恨不得杀了周奎全家。
“哎哟,真不怕遭天谴,就算有再大的仇,也不能毁人庄稼啊,这不是害人命吗?”
“好好的稻子就这么没了,哎,这可怎么办哟。”
“长谷说的没错,一定是周奎家干的,这群畜生,什么时候才能遭报应啊!”
“咱们村怎么出了这些个祸害,村长,你倒是想想办法啊,再不除了祸害,村子就完了。”
不光刘香儿跟周长谷生气。
围观的村民也都怒气冲冲。
村子这么多年过去,有无数人家吵过打过,闹得不可开交的更是数不胜数。
但是从来没有人因为仇恨而毁过别人的庄稼。
这件事太恶劣了。
庄稼毁了,命就没了。
跟杀人没什么两样。
周村长皱着眉看着刘香儿家的稻田。
“大家拿起家伙事,去帮长谷讨个说法,今日你们不帮他,若是哪天得罪了周奎,小心你们也落得这种下场。”
庄稼毁了,一年的收成就没了,秋收时,别人丰收,刘香儿跟周长谷颗粒无收还得交赋税,这还有活头吗。
本来不想插手的人,听到周村长的话,立马拿着锄头扁担跟了上去。
周家五兄弟因为熬夜浇水,还在床上呼呼大睡呢。
大门被村里人砸开,他们也被吵醒了。
面对指认,几人咬死不承认,吊儿郎当的模样把刘香儿气的晕了过去。
周奎嘴巴能说会道,周村长根本敌不过。
两边到底没打起来,庄稼被毁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心灰意冷的周长谷,在刘香儿昏迷时,把家中的田地宅子全都卖了。
然后带着银子和妻女搬到江家村住了。
若是不卖田,等秋收还得交赋税,不如低价卖了。
周村长性子软弱,什么都帮不上他们,作为周家村的族长却又这般恶毒,周家村已经没有待的必要了。
来到江家村,江柱子跟江丫蛋很欢迎他们。
醒来的刘香儿虽然还在生气,可被孙子孙女以及女儿哄了几天,总算露出笑脸了。
周奎把周长谷除了名。
从此他不再是族里的人。
周长谷压根不在意,他干脆把户籍迁到江家村了。
拿着卖田地和卖宅子的银子,刘香儿在村里又买了几亩地,这时种稻子已经来不及了。
只能改种别的。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
孟不咎跟孔明学在七月初回到连山镇。
殿试过后,孟不咎的名次又往前进了几名,竟然成了探花。
回城时,镇上的百姓都跑去相迎,想看看探花郎长什么样子。
江福宝也在其中,她站在人群里,却那么的显眼。
姣好的容貌落入一众普通的脸蛋里,就像凤凰误入鸡窝中。
“不咎哥哥,明学哥哥——”江福宝担心两人看不到她,蹦的老高,还一并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