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福宝又从医箱里拿出一罐碘伏,这是她在空间的柜子里发现的,只剩半瓶了,不过幸好空间能每日刷新,每天拿出来倒在罐里,积累下来倒也够用。
每次针灸前,她都会拿出碘伏涂抹在病人的身上。
这里的人,洗澡不像现代那样方便,哪怕家里有下人伺候,冬天起码六七天才会洗一次澡,更别提农户了,一个月洗一次的人,比比皆是。
甚至还有一整个冬天都不带洗一次澡的。
多一层防护,对他们也好。
江福宝扯了一点棉花沾上碘伏,涂抹在陈田丰的后脖和尾椎。
凉飕飕的碘伏让陈田丰缩了缩脖子,得亏他瘫痪了,不然涂尾椎的时候,又要缩一次。
抹完碘伏,江福宝又从药箱里掏出一个小铁锤,姑嫂俩的嘴巴张的越来越大。
这当真是扎针吗?
不是做木工活?
“我要下针了,你放松些,别怕。”江福宝的安慰毫无作用,陈田丰吓得脸都白了。
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咚咚咚——”
“唔——”随着铁锤凿针把手的声音响起,陈田丰也痛呼了一声。
那么粗的针,刚扎进去,说不痛是假的。
他的额头顿时生出细汗。
但是最疼也就这一下了。
腰部没有感觉,江福宝给他疏通经络的时候,陈田丰连哼都没哼一声。
“孩他爹,你腰疼吗?”王茹儿害怕的捂着脸,她只敢透着手指缝看。
“不疼。”陈田丰说的是实话。
不光不疼,简直毫无感觉。
也就后脖处有些酸胀,倒也能忍,都没落枕来的疼。
然而,落在王茹儿的眼里,她只看到江福宝拿着那根长如剑的针,在分离她夫君的皮和肉。
然后从尾椎那里穿出。
跟烤野兔似的。
这跟剥皮有什么区别啊。
无非就是没见血而已。
陈红霞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
姑嫂俩一个捂脸一个眯眼。
两人都离得老远。
潘二丫倒是胆量最大,她一直站在江福宝的旁边,等待她的吩咐。
“福宝,要拔针了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田丰突然说道。
“孩他爹,你能感觉到?”王茹儿双眼瞬间瞪大,因为激动,她嘴唇也微微颤抖着。
“嗯,我感觉有东西从我背上离开。”陈田丰的内心也震惊不已。
明明扎针时,那针离开脖子往下直到后背就没有知觉了。
怎么突然能感觉到了。
彼时,老陈头跟崔婆子也从地里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