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寻我麻烦,甚至好好襄助,我可让你、成为这九州七国之太后!
你想要的,不就是这无上的尊荣吗?”
落字沉沉,那周身的磅礴之气,竟丝毫不比秦阳太后弱。
秦阳太后立在原地,向来平静的容色间还有明显的惊愕,像是被什么往事魔魇一般,眼中皆是惊惧。
而“华秦太后”、“九州七国之太后”几个字,更是不断在她耳边回荡。
陈玉皎……陈玉皎这个柔柔弱弱的女子,竟说得出如此一番话来……
陈玉皎转身离开,接下来几日,秦阳太后每日都在梦魇,患了一场几十年未患的大病,时常从梦魇中悲痛醒来。
走出后殿时,陈玉皎就见一袭龙袍的赢厉,正伫立在不远处的池塘边,背对她而立。
他的背影巍峨冷漠,却像似一座擎天巨山在矗立等待。
听到动静,赢厉缓缓转过身来,视线落在她身上。
那双眸里,流露出几分对她的关切。
周围尽是人,人多眼杂。
陈玉皎看着赢厉,又渐渐将其想像成亲近的祖父、大师兄等人,红唇自然而然勾起一抹浅笑。
她走到赢厉身边,嗓音温柔:“让君上久等了。”
赢厉的视线落在她的衣袖之上,长眉皱起不悦的:“衣衫怎么湿了?”
“无碍,衣末一点点而已。”陈玉皎并不将这等小事放在心上。
但赢厉的大手却牵起她的手,转身往外走,“回宫,更衣。”
陈玉皎被他牵着,从冷肃的凤朝宫一步步离开。
夏公公看得满眼开心,这简直就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他得想想,很快国后就会孕有皇子,得让荀御医趁早准备安胎等事宜,还得寻甘老奉常、太保等人,想想小皇子的名字叫什么呢~
而随行的晏伐却皱了皱眉,有些想不通。
按理说……君上常年历练,体力充沛,二十五才成婚,一夜应当……按理说国后今日应该下不来床才是……
之前他就听黑御卫中一个兄弟讲,谁娶了媳妇后,不慎没注意时辰,女子在床上躺在三天三夜……
难道……是他高估自家君上的能力?君上不太行?
那是不是得寻荀御医给君上开些滋补的方子?
跟随在赢厉、陈玉皎身后的两人,各怀心思。
而陈玉皎被赢厉牵着手,坐进六驾马车之后,周身那股伪装出来的恩爱瞬间收拢,恪守本分地与赢厉保持最佳的距离。
她在想,那桩旧事本已二十多年未曾有人提及,她也是来的路上才推断出来。
她和赢厉痛苦了几日,就是想让秦阳太后也体验体验痛苦。
但愿接下来,秦阳太后别再做出任何阻碍赢厉之事。
眼下政局也相对稳定,该一统六国了。
这次成婚大典举办得实在太过仓促,六国之公子并无机会赶来,只让各地使馆之负责人参加。
那六位公子,与大师兄赢长屹,并称战国七公子。
可那六人,却不似赢长屹这般仁善,反倒是……
陈玉皎满心政事,而赢厉的视线落在她清冷的面容上。
又是一路无话。
龙撵停在龙寝宫门外,两人下了马车后,赢厉在往里面走。
可陈玉皎言:“君上,我去凤华宫就好。”
那里虽然距离近,但也隔了上千米。
赢厉的脚步一顿,下意识问:“为何去凤华宫?龙寝宫住着不适?”
陈玉皎敛眸答:“君上,历代国后皆是住凤华宫。”
若没有帝王的召寝,不可以住在龙寝宫。
即便召寝,除了国后大婚那一日,往后结束后,也要被送回自己的寝殿。
赢厉深邃的长眸眯了眯,眉间隐隐有两分不悦。
眼看着陈玉皎行礼后,转身就要往凤华宫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