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挡在她面前的茶几和沙发,时景肆心中一紧,生怕这小祖宗摔了赶紧上前将人扶住。
被他抱在怀中的瞬间,温岁阑扬起脑袋,黑白分明的眸子弯成月牙。
“时景肆,原来是你呀。”说完,她踮脚在时景肆皱着的眉心亲了一口:“你怎么来了?是不是不放心我呀。”
因为害羞,温岁阑甚少有这样当着外人的面和他亲近的行为。
但是现在,她毫不犹豫的扑向他的怀抱,在她自己培养的心腹面前踮脚亲吻他。
时景肆心里的那点不满在温岁阑奔向他时就已经散得差不多了,此刻看着她软软的靠在他怀中,心口更是软的一塌糊涂。
他给她将挡住眼睛的头发了拨开,看着她精致的脸蛋,指腹轻轻的捏捏她脸颊的软肉。
“还玩吗?”现在已经快一点了,时景肆实在不放心才亲自来抓的人。
若是没那么晚,他也不会这么紧张。
温岁阑脑袋在他掌心蹭了蹭,“不玩了,回家陪未婚夫。”
她语速有些慢,但是眼神和语气都认真得让人心动。
时景肆将人拦腰抱起,余光落在夏霜凝身上。
“人我带走了,你们继续玩,记我账上就行。”
“多谢时总。”夏霜凝等人很有眼力见,知道时景肆对温岁阑看得紧自然不会不识趣的说什么。
但是,谁能想到这两个在对方面前柔软得让人沉溺的人,平时做事手段会狠厉得那么让人畏惧。
虽然夏霜凝是和温岁阑联手设计的闻家,但想到闻臣现在的下场,还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
但是从今天开始,她和闻家已经没有了半毛钱的关系,闻家如何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享受的喝下杯中名贵的红酒,夏霜凝满足的喟叹了一声。
在温岁阑手底下当夏总,可比在闻家手底下当夏总有前途得多。
包厢外,时景肆没有抱温岁阑坐车离开。
因为一到地下车库,喝醉了的人就闹着要背,她喝醉一向乖巧,这样闹腾还是第一次。
时景肆只好背着她走。
半个小时前才下过一场雨,地面积聚的水洼倒映着两人的身影。
温岁阑靠在时景肆背上,眼睛盯着他红彤彤的耳垂,伸手一下一下的揉着。
“时景肆。”她忽然喊他的名字。
耳边传来他充满宠溺的“嗯”,温岁阑忽的就满足的弯着眼睛笑了。
“等我毕业,我们就结婚吧。”
时景肆往前走着的脚步一顿,片刻后,他托着温岁阑双腿的手微微缩紧。
“好。”他说。
片刻后,在温岁阑昏昏欲睡时,他的声音再次传来。
“温岁岁,你要记得你说的话,不要等明天酒醒了就忘了。”
“记得。”被打扰睡眠的人伸手捂着他的嘴,不许他说让人不开心的话,强调道:“喜欢你,爱你,要嫁给你。”
“时景肆,我从不说谎。”
夜色里的风带着几分凉意,可时景肆唇角的笑却从未落下。
她说,“我从不说谎。”
她说:“我们结婚吧。”
原来,三千俗事,唯有得偿所愿最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