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全场的黎洛对温岁阑这般行径虽有意外,但也只有片刻。
单纯无害的小白兔怎么可能拿捏得了时景肆那匹目空一切的饿狼。
目送两人离开。
温岁阑给时景肆和谢寂辞分别发了一条消息。
【游戏可以开始了。】
时景肆秒回:【遵命。】
他家的小狐狸撕下了身上的羊皮,露出狐狸尾巴了。
而谢寂辞过了两分钟才回:【好,选定的人我让他们听你安排。岁岁,随便玩,天塌下来有哥哥撑着。】
三天后,时景肆从国外回来。
他刚出机场,就在机场门口遇到了闻臣。
不过几天没见,今日的闻臣却显得有几分狼狈。
若非他身上还穿着名贵的服装和罕见的孤品手表,时景肆都会误以为闻家已经破产。
看样子,小狐狸玩得有点狠啊。
“肆哥。”闻臣努力挤出一抹笑,克制着心底的怒火问:“你知道温岁阑借着你的手在针对闻家吗?”
从他前任女友控诉他逼迫对方打胎开始,针对闻臣的舆论在网上爆发。
同时,闻家最近谈拢的合同纷纷和闻家解约、甚至直接毁约,在谈的合作被温岁阑手底下的人横插一脚抢走。
源头商品被拦截,已经在库的商品无渠道售出。
甚至,还有营销号带头指责闻家商品的不合格,一环扣一环,这些种种全都出自温岁阑一人之手。
闻家的人立刻反应过来是温岁阑在对付闻家,但是没人知道理由是什么。
而他们压根找不到温岁阑的行踪,所以闻臣只能来机场等时景肆。
这三天的时间,闻家的股份一跌再跌,闻家的人急得满嘴起泡。
闻臣,还不算最狼狈的那个。
听到他的质问,时景肆掀起眼皮淡淡的睨着他:“是吗?那又如何?”
“肆哥?”闻臣愣住。
时景肆的确是一个冷漠阴沉的男人,但是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时景肆对他好歹有几分心软。
但现在,他的神情让闻臣知道,温岁阑现在在做的事,时景肆并非一无所知。
甚至,是他在放纵温岁阑如此。
他心往下沉去,却不得不做出最后一点努力。
“我和肆哥好歹是一起长大,你这样不顾情面……”
闻臣话还未说完,一道嚣张的油门声传来直接将他的声音压下。
下一秒,伴随急刹,一辆深蓝色的帕加尼停在闻臣身后不足一米的地方。
闻臣很爱飙车,但是此刻跑车如此刺激的声音却只让他感觉到羞辱。
还不等他回头,一束玫瑰从他身边穿过,抛向时景肆。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稳稳接住鲜花,看都没看闻臣一眼,抬脚朝着跑车走去。
温岁阑推起墨镜瞥了一眼不复之前潇洒风流的闻臣,不轻不重的笑了一声。
“闻少,闻家的事你得和我谈。你的发小现在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