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肆别扭的闭了闭眼,“知道。”
他看不见,但能察觉到温度攀升。
但是这不是狐狸故意转移话题的借口。
他掀起眼眸,定定神向温岁阑逼近一步,“所以,你的答案呢?”
温岁阑:“时景肆,有时候不正面回答,就是拒绝。”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个道理。”
“嗯,不知道。”时景肆薄唇紧绷着,有些懊恼自己的冲动,又委屈温岁阑的冷漠。
他耍赖,再次强调:“我不知道这个道理,我只知道不拒绝就等于默认。”
“那我拒绝。”
“我没听到。”时景肆脸色沉了下去,他抓着温岁阑的手腕将人往房间带:“下次不许再说了。”
温岁阑撇嘴:“时景肆,你脸皮真厚。”
她刚才如果给的答案是时景肆想要的,估计就不会说没听到了。
她垂眸看着时景肆圈着她手腕的手,刚将人推开了一次,现在若是再把手收回来,只怕真要将人气急了。
思索片刻,温岁阑假装没注意到这点,乖乖的跟在时景肆身后进屋。
房门关上,时景肆重新走到温岁阑身边。
晚上的她穿了一身舒适的纯棉睡衣,懒懒的靠着沙发,整个人透着一股子慵懒和温柔。
时景肆将刚从谢寂辞那里拿到的亲子鉴定交给温岁阑。
在她投来询问的视线时解释:“京都谢家二十年前弄丢了一个女儿,这二十年间他们一直在找这个孩子。”
“什么意思?”温岁阑看了一眼时景肆手中的档案袋,没接。
时景肆该不会想说,她就是谢家那个弄丢的女儿吧?
在这个想法冒来时,时景肆直接将档案袋中的亲子鉴定取了出来。
“谢遇到z市就是为了找你做配合做亲子鉴定,当时不确定你究竟是不是谢家那个走丢的孩子,怕你失望,所以我没让他直接打扰你。
但是我暗地里取了你的头发让谢遇拿走做亲子鉴定。”
看到温岁阑拧得越来越紧的眉,时景肆蹲下身,将亲子鉴定放在她蜷缩起来的手上。
“温岁岁,看一眼吧。”
“如果不是,你不会将这份结果拿到我面前。”
所以,这几张纸没有看的必要。
温岁阑将结果重新装入档案袋,递给时景肆:“你今晚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
她神情太过平静,让时景肆一时之间竟然无法看出她内心的想法。
对谢家,她到底是愿意接受,还是不愿意?
想到在楼下等着的谢遇和谢寂辞,时景肆难得的有些同情。
温岁阑的理智实在是让人又爱又恨。
但他不会逼她,她不想提,时景肆就当没这回事。
随手将档案扔进垃圾桶里,时景肆才回:“一部分是,但最重要的是我想来见你。”
“那你见到了。”温岁阑从垃圾桶上将视线收回来,挑眉看时景肆,赶人:“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