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肆把玩着手中的墨绿色钢笔,慵懒的往后依靠,薄唇吐出两个字:
“不帮。”
谢寂辞:“……”
他良好的教养总是在遇到时景肆时荡然无存!
他咬牙:“不帮你问什么!”
时景肆勾唇,幽深的眸因为谢寂辞破防而好心情的弯着,溢出细碎的光:“无聊。”
小狐狸睡到现在也没醒是不会饿的吗?
他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了……
“好了,我还有事,挂了。”
“时景肆!”谢寂辞急切的开口,可电话里只有毫无感情的‘嘟嘟’声。
“艹!”谢寂辞被对面的人刺激到了,这人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掀起他心里的怒火,将他的教养踩在脚下碾压。
这个疯子!
宽敞明亮的大厅,江岁阑抱着手机坐在餐桌前,听到楼上有脚步声传来,她下意识的抬头。
“时总,中午好。”
落落大方的打招呼,没有半点别扭和尴尬。
时景肆清冷的眼半垂着,眸光落在她身上时总会不由自主的潋滟温和几分,语气也是自然舒适。
“准备吃午餐了?”
“嗯。”江岁阑点点头:“昨晚给时总添麻烦了,多谢。”
提及自己酒后睡得不知天南地北的模样,江岁阑的神情也没有半点异常,坦荡得好像昨晚被人抱回房间的人不是她一般。
“不麻烦,顺手的事,江小姐不介意就行。”
就她那轻飘飘的体重,还不如家里的狗崽子。
“江小姐如果有特别想吃的菜色可以吩咐保姆。”时景肆又说,他怕她不好意思提要求。
但时景肆又觉得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住都住进来了,小狐狸不像是那般矫情的人。
“我不挑食。”江岁阑抿了一口牛奶,目光随着时景肆的走动而流转。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搭着话,竟然像是熟识的朋友,氛围很是融洽。
时景肆走到江岁阑对面坐下,带起的风传来一股淡淡的墨香。
江岁阑抬眸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人。
他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却穿得比昨日松散许多,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都没扣。
他正坐在她对面,江岁阑一抬眸就能看见他白皙精致的锁骨,以及锁骨下那颗若隐若现的红痣……
江岁阑觉得自己看的帅哥挺多的,无论是迟淮还是席律,他们那些人都是从小被家族精心培养的,哪怕容貌稍逊,气质也是无可挑剔。
可是此刻,眼前的人她却有些走神。
她忽然觉得自己昨夜没有趁着酒意对时景肆做什么有些过于君子了。
时景肆的这张脸虽然清冷,但也足够禁欲。
甚至,会让人生出想要摧毁他身上这股子清冷孤傲的欲望。
江岁阑无意识的抿唇,懊恼的低头移开视线,耳尖却慢慢的爬上一层淡粉色。
她在脑补些什么啊……
小狐狸还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
时景肆心情愉悦的盯着江岁阑的耳尖,唇间溢出一声浅笑,
“江小姐,你耳朵红了。”
江岁阑:“……”
她抬起头,深吸一口气,这人说话是不是有些直接了?
她忍着尴尬提醒:“时总,看破不说破。”
“……呵”时景肆又笑,从胸腔里蔓延出的笑声低沉惑人,他点头:“好,下次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