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个电话,告诉无惨他正在他身后。
不需要第六个电话了,他需要的是一把刀。
童磨有点拿不准炭治郎的态度:“那你变成鬼吧,变成鬼的话我说不定可以帮你引荐。”
“你身上有人血的味道,你吃人了对不对。”炭治郎能闻到童磨身上的血味。
“吃了啊,吃了很多呢,还差点就吃了一个鬼杀队的小姑娘。”童磨漫不经心的激怒这炭治郎。
“火之神神乐,圆舞!”炭治郎一刀劈下去,但是被童磨甩出来的冰挡住。
童磨迅速远离,他察觉到炭治郎不对,他的刀上不仅有火焰还有一股灼烧的力量……光。
“光笼罩这片空间。”白光莹隐身坐在祢豆子的箱子上,用魔法光形成了一个半圆的保护空间。
一是不要让炭治郎动静太大被别人发现,当然最重要的是不能让童磨跑了。
童磨轻轻的触碰了一下身后的的屏障,瞬间自己的手就没了一半,他缩回手,手就又长回来了。
童磨真心实意的疑惑了,他甚至没有攻击欲望,恶鬼对炭治郎,就好像一个人类婴儿面对虎群,这时候有攻击欲望的才是少有的。
他只是疑惑的看着炭治郎:“你是神明吗?天照?”
“硬要说的话应该称呼我为杀神,恶鬼的杀神。”炭治郎语气平静,但是攻击却凌厉的很。
火之神神乐如臂指使,童磨的血鬼术根本抵挡不了,这就是变身的好处,普通身体难以做到的事他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完成。
现场没有任何冰的痕迹,全部都被炭治郎的火焰所融化。
“去地狱忏悔吧。”
“地狱?这个世界有地狱的存在吗?那岂不是太可笑了,活着的时候他们做什么恶事都不会受到惩罚,死了之后开始为受害者评定不公。
伤害就是伤害,那些痛苦和不甘,泪水和血液,跪在我面前声声的嘶吼算什么呢?
真的能够被那些用在压迫他们的人身上的刑法抹除吗?
有人听过他们的声音吗?”童磨已经放弃了抵抗,用一种飘忽的语气问炭治郎。
他语气里没有恐惧和懊悔,只有浓浓的不解。
“我倾听了那么多属于她们的痛苦,话语如果有实体那可以淹没一个城市,填平一片海洋,她们哭啊,哭啊,那泪像流不尽一样,和她们的苦难一样,也是无尽的,所以她们的痛苦是怎么量刑的呢?
明码标价?
我不懂她们的痛苦,我无法共感他们的悲伤,我很疑惑她们的逆来顺受,为什么不如意还要承受,为什么疯狂、为什么歇斯底里的呼喊。
那些在我眼里有些太过于愚蠢了。
但是就算这样我也知道,伤害如果已经造成,那些弥补和对加害者的惩罚,都是无意义的吧,这又不能让受害者回到没有受伤的时候。”
炭治郎差点顺着童磨的话想了起来,但是白光莹在旁边一句:“有意义啊,我只要看着伤害我的人,抽筋扒皮下油锅我会觉得快乐啊,如果真的魂飞魄散我才会觉得苦恼。”
“地狱的意义应该是用恐惧震慑恶人,让他们把恶行止步于想法,而不是付之于行动,死去之人无法干涉现世,他们在彼岸努力维持一份公正。
惩罚加害者不能弥补受害者的痛苦,但是就这样轻飘飘的放了那岂不是对受害者的二次伤害?”
童磨的话就是歪理,要是按照他说的,如果杀人犯被杀死也不能救回被杀得人的生命,那就不用惩罚杀人犯了,反正受害人活不过来。
“把问题留给地狱的判官吧。”炭治郎想要砍掉童磨的脑袋的时候被白光莹叫停。
“我试试能不能操控他的思维,让他说出鬼舞辻无惨的住处。”白光莹用的不是很熟练,并没有仙子愿意教给她这种法术,而且她本人也讨厌这种法术,这是她最近自己琢磨的。
但是在她动手探查童磨的记忆时,童磨就死了,死在了他身上的诅咒。
鬼舞辻无惨留下的诅咒,只要有鬼背叛他,透露他的存在,就会被身体里的鬼血破坏细胞,导致被杀死。
炭治郎捂住了白光莹的眼睛,那场面太难看了。
等童磨死去后,炭治郎收集了童磨的血液——罐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