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会比他们先离开。

反正那天我说的挺多的，大概是我的真心终于感动了上天，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浮云告诉我，我的命是真的不错，在我昏迷的时候就碰到了鲛人，鲛人自愿给我了鳞片。

我就这样拥有了永生的能力。

我也确实用着这副容貌活了几百年，并且深信不疑。

从来没想过，这一切都是因为师父。

我的心里顿时有种莫名的难受，久久不能释怀，可是这一切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那后来呢……你让我走……”我背对着他，不太敢看他的表情。

“并非我本意，那日，你吸食了一个修炼者的灵力我斥责了你，你不应该干这样的事情，即便他是一个臭名昭著的人，那也不是你能随便决定生死的，可是你当时只觉得因为我是神，所以我总是云淡风轻地描述你的苦难。”

“鸢鸢，我不能解释，只能任由你误会。”

我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我飞升上仙的那一天，我就明白了。”

就像是凡间有句话，自从成为了母亲，就自然有了母性。

飞升上仙的那一刻，神性就此在我身上生根发芽，我的思想都不受控制。

神爱人，不是因为天生爱人，是因为成神后赋予的本能。

“把你赶走后，我夜不能寐，连夜启程找你，但是始终还是晚了一步。”

是啊，那天我奔袭了许久，觉得靠着自己的力量也能跨越仙凡之别。

但却死在了掌门夫人的手里。

死在了围剿我的人群中。

浮云晚了一步，但是日后每夜亮着的往生壶，都是他牵挂我的证明。

有时候不用说太多，就足以证明彼此的心意。

“浮云。”

我从没这么叫过他的名字，他耐心地听我说。

“有一件事情，你不知道。那日我趁月圆之夜，你灵力虚弱的时候，趁虚而入，逼你双修，让我增长功力，那次，我怀上了你的孩子。”

这件事情说出来实在是羞耻，那段时间我对灵力的渴望陷入了走火入魔的境地，我甚至把最后的魔爪放在了浮云的身上。

我听说双修可以吸功力，所以冒着大不韪还是爬了浮云的床。

那夜的载沉载浮，我忘不了。

却也无比后悔。

如今说出来，也舒畅很多。

“我出去了，你一个人养伤。”

我转身刚要走，浮云的声音清晰，“我的灵力虽然虚，但没到让一个凡人随意贱弄的地步。”

我的脚步猝然一停，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也就是说，这些他都知道，并且是愿意的？

一瞬间，无数的猜想在我的脑子里成形。

对上浮云坚定的目光，我却偏偏有些难以置信。

“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

也一直都在回应我。

母妃说，爱自有天意。

是这样的天意。

浮云上前从身后紧紧地抱住我，“我找了很多很多年，我相信你，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岑鸢，我也知道你想做什么，不然你以为就凭你凭什么拿到秘法。”

他还是像从前那样宠着我，我冲着他调皮一下，叫了他一声师父。

只是这一声师父，很甜，和以往的都不太一样。

-

我要和浮云成亲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禅宗。

我还在品茶，齐延就气冲冲地跑过来，质问我这是为什么。

我本是在休息的，被他这么一吵，心情莫名地有些不爽，懒洋洋地睁开眼，“什么为什么？”

他已经快碎了，“你为什么选择和他在一起，你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