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过去,他从北部边境被辗转卖到了南部边境,名字也从阿星变成了四印、五印,到现在就成了六印。
本来老庄主也打算把六印再转手变卖出去的,可是其他的奴隶主又不是傻子。
这么年轻就已经六印了,不用想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儿,这样的奴隶谁还敢要啊!
也就只有老庄主这么愚蠢的人才会接手。
老庄主实在是没辙了,只好把六印当作废物利用,拿来献祭了。
祭台位于泉水庄的中心晒谷场上,那是一个用巨大的黑色石块堆砌而成的圆形高台,石块表面粗糙不平,每一块上都新画满了神秘的符文,符文在微弱的光线里闪烁着幽冷的光,仿佛在诉说着久远的黑暗传说。
祭台四周立着一些形状怪异的木柱,木柱上绑着燃烧的火把,火焰在风中摇曳,发出“呼呼”的声响,让周围的气氛显得更加阴森。
萨满站在祭台中央,他穿着一件由各色布条拼接而成的长袍,那件长袍颜色斑驳,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腥味。
他的脸上涂抹着花花绿绿的颜料,勾勒出奇特的图案,眼神中透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冷酷。
他头上戴着一顶高高的帽子,帽子上插着几根长长的羽毛,随着微风轻轻晃动。
六印和其他几个献祭的人被家丁们粗暴地推搡到祭台前。
六印的双手被紧紧绑在背后,绳子勒进他的皮肉里,他的双脚也被捆住,只能艰难地挪动。
他的眼睛通红,充满了愤怒与仇恨,死死地盯着萨满和老庄主。
那三名用来献祭的女人早已吓得面色惨白,嘴唇不停地颤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嘴里念叨着求饶的话语,可没有人理会她们。
几个老弱病残的奴隶也被押了过来,他们有的眼神呆滞,仿佛已经接受了即将到来的命运;有的则在低声哭泣,身体像风中的落叶一样瑟瑟发抖。
萨满开始了献祭仪式。他先是举起双手,手中握着一根粗大的骨杖,骨杖上刻满了复杂的符号,还缠绕着一些破旧的布条。
他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鬼哭狼嚎。
那咒语的声音在广场上回荡,让人感觉头皮发麻。
随着咒语的念出,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凝重起来,火把的火焰也突然窜得更高,投下扭曲的阴影。
接着,萨满从腰间抽出一把青铜刀。那青铜刀的刀刃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灰色,刀刃上隐隐泛着血红色的光芒,仿佛它已经饱饮了无数人的鲜血。
他围绕着祭台缓缓走动,脚步沉重而有节奏,每走一步,都好像踏在人们的心尖上。
第一个被献祭的是那个瘦弱的老头。
家丁们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拖到祭台边缘,然后用力把他抬到祭台上。
老头试图挣扎,可是他那虚弱的身体根本无法抵抗家丁们的力量。
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嘴巴张得大大的,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呜”声。
萨满走到他面前,举起青铜刀,冰冷的刀刃在老头的脖颈上比划着。
老头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萨满,眼神里充满了绝望的哀求。
突然,萨满用力一挥刀,一道寒光闪过,老头的脖子上瞬间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鲜血像喷泉一样喷射而出,洒在祭台上,溅到了萨满的脸上和长袍上。老头的身体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眼睛还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