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来到祭祀洞,只见洞壁上插满了火把,洞里被照得灯火通明。已经有一些人先到了。
曾树昨天也来过祭祀洞,但是当时洞里没有火把,光线非常的暗。
后来有了火场面又乱糟糟的。所以今天是第一次静下心来认认真真观察祭祀洞里的模样。
只见那祭祀洞的墙壁之上绘制着众多的壁画。
这些壁画规模甚是庞大,姿态极为生动,内容极为丰富,色彩亦是多种多样。
它们由红色、黑色、黄褐色等矿物颜料精心绘制而成,历经悠悠岁月,仍旧鲜艳如新,仿若初绘。
正对着洞口正中央的乃是一幅巨大的主壁画,约有两米多高。此画刻画的是一个采药之人,呈左侧身像,背着一个竹篓,屈膝跪在地上,其右手紧握着石锄,左手拿着一株草药。
主壁画的线条刻画得苍劲有力,古朴之中透着凝重之感。这幅壁画不仅表现了部落的主要生产特点,更是表达了部落人民对祖先药王的尊崇与崇拜。
围绕着这幅主壁画,还有众多尺寸更小一些的壁画。所描绘的内容广泛,涵盖了部落人民生活的方方面面。
其中的人物数量繁多,内容丰富多彩。有正在祭祀、祈祷的,有忙于修建房屋的,有辛勤种地的,有下河捕鱼的,有爬树摘果的,还有射箭的,投矛的,投掷石块的,以及众人围猎的等等。
这些壁画笔画写意,线条简洁却有力,形态生动且多样,动作夸张而传神,寥寥几笔,就将人物的表情、动作描绘得栩栩如生。
由此足以看得出来,刻画之人拥有着极为深厚的绘画功底。
只可惜,壁画并未有任何文字说明,估摸是这个部落尚未发明文字吧。
在中央壁画下方的土台上,紧靠着石壁存在着一座由石板堆砌而成的祭台。
这座祭台面积不大。
祭台上面供奉着各式各样奇奇怪怪的物品,曾树昨日用来钻木取火的工具就赫然供奉在其中。
此外,还供奉着众多用泥捏制而成的小人、小动物,这些泥塑个个捏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整齐有序地排列在供桌上。
还有数量众多的漂亮羽毛,五颜六色、形状各异的石头,以及小块的黄金,对黄金,呃……淡定!
两位女长老此时正在主壁画的边上,手持石刀石斧专注地刻画着新的壁画。
石刀石斧乃是由黑曜石和花岗岩等极为坚硬的材质精心磨制而成,其硬度远胜于岩壁。
其中一位女长老负责刻画,而另一位女长老则运用各种颜色的矿物颜料进行填充。
就这样,慢慢地,壁画开始显现出雏形,所呈现的正是阿树昨日钻木取火的场景。
由此看来,大祭司和巫医长老似乎还掌控着壁画的编辑之权。
看到自己的光辉形象也登上了壁画,阿树不禁显得无比激动。这无疑就是最早的名垂青史啊!
设想一下几千几万年后的某一天,当一群考古学家历经千辛万苦,跋山涉水,在那广袤无边、幽深莫测的丛林中偶然发现了这个隐秘的山洞,并亲眼看到了这些留存的壁画。
随后,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专家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无比兴奋地咆哮着:“这是现代最为伟大的考古发现!这是迄今为止所发现的人类最早的壁画!
这里有着最早的采药图、最早的建房图、最早的捕鱼图、最早的狩猎图、最早的农业种植图,还有最早的钻木取火图……
依凭我多年积累的丰富经验,完全可以确定,这里就是人类文明的发源地,是整个世界文明的起点……”阿树心中意淫着。
“酋长早!”这时老酋长阿根叔带着几名长老走了过来。
“老酋长早!各位长老早!”阿树打着招呼。
“酋长千万不要这样叫我,现在您才是酋长,您再叫我老酋长就乱套了。”阿根叔非常认真地纠正道。
“不会的,您虽然已经卸任了,但依然是我最尊敬的老酋长,您为部落鞠躬尽瘁、操劳了大半辈子。
一日是酋长终身是酋长。何况我以后还有很多方面要向您学习请教。
所以以后您叫老酋长,我叫阿树酋长,不会搞混。”阿树认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