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之内,段麟希的妈妈和两个姐姐都赶来了医院。
除家人之外,还有包括傅祁佑夫妻在内的几个朋友也赶过来了。
但江橙一眼看到的,是走在最后面的陈宴怀。
“橙姐?你怎么也在这儿?”
几个朋友们见到了江橙,纷纷惊讶不已。
听他们三言两语凑出来的整个事情原貌,江橙也终于明白了——
果然给蓝晓瑛猜中了一大半。
就在今天晚上,陈宴怀作东把几个兄弟叫出来一起吃了顿饭。
饭桌上没别的话题,无非就是把江橙甩他两个来月的这几分面子,一笔一笔捞了回来。
光是江橙下午澄清的那段视频和陈宴怀发在朋友圈里的照片,就都已经快被盘包浆了。
大家多少会给陈宴怀一些颜面,所以席间免不了让段麟希感到难堪。
当初他也是信誓旦旦摩拳擦掌想要把江橙追到手的,可是到头来江橙还是“回到了”陈宴怀的身边。
所以饭吃到后半程,段麟希一个人离了席。
大伙都知道他心里难受,但这种事着实难安慰,便由着他一个人出去冷静下了。
谁曾想他竟然找了家酒吧一个人喝闷酒。
“麟子不是不能喝酒的么?我记得他好像……”
“谁说不是呢?但这种事搁谁身上都不好受。”
“你说橙姐也是,前面轰轰烈烈闹的,我还以为她这次真的就不回头了。宴哥之前光是打赌,就输进去千八百万了。呵,结果呢?雷声大雨点小,还不是吃了回头草?”
“那也没办法嘛,俩人八九年了,能是说断就断的?依我看,除非宴哥真的定亲结婚。呵,这事啊,要怪也只能怪麟子自己不好。你说他追谁不好,非要追橙姐?”
“就是啊,一场空那不都是明摆着的事,偏偏还那么往心里去。现在把自己弄到医院来,不值当啊。”
几个朋友在那边你一言我一语,字字句句传进江橙的耳朵,只叫她心里五味杂陈。
身后一只大手突然摸上江橙的腰,她冷不丁打了个激灵。
一转头,迎上了陈宴怀那张令她避之不及的脸。
当着朋友的面,陈宴怀肆无忌惮地秀着亲密。同时不免得意呵责道:“都在这儿废什么话呢?吃饭的时候就跟你们说了都少讲两句,非要把麟子逼得面都下不来。现在人进去了,真要有个三长两短,以后大家还怎么做兄弟?”
说着,他回头看了江橙一眼,故意轻声呵细语:“跟你没关系的,别往心里去。”
江橙心里真是说不出的难受,她当然知道跟她没关系,归根到底还不都是陈宴怀搞出来的事情?
脸上的表情实在有些难绷,陈宴怀却不失时机地在她腰上轻轻一拧,死咬后槽牙轻声道:“这么多人看着,你可别犯毛病哦……”
江橙用胳膊肘暗搓搓怼开陈宴怀,转身往那边交代好事情后正准备离开的酒吧服务生走去。
“不好意思,我想问下病人情况怎么样?”
服务生和经理都有些警惕,毕竟出了这种事,人家也很怕担责任的。
他们对江橙说,具体情况得等人从急救室里出来。他们也是打工的,看到段麟希突然晕倒了,已经采取了积极的救助措施。至于其他的情况,他们也并不知晓,而且该说的也都跟家属说明了。
“哦,那好,谢谢你们了。”
江橙远远看过去一眼,两个年轻女人围着一个中年美妇,三人神色焦急地等在急诊手术室外。
正是段麟希的妈妈和两个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