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此类的言语多不胜数,龙国各处都是如此。
无奈之下,邱怀民只能下达抓捕玄武的命令。
在他的内心深处,何尝不是真正的想要这么做呢?
他理解玄武,同时也厌恶着玄武。
毕竟玄武手中的血,太过浓稠。
那些事,一件件,一桩桩,都是铁定的事实。
邱怀民重重一叹,他不应该这样的,可人是压不住那来自内心的情绪的。
同为掌权者,站在玄武的位置上,他做不出那样的事,可他也想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作为人,他应该保持对玄武的愤怒,因为那些事,真的已经超过了人的范畴。
砰!
房门被裴雀撞开,他大喘着粗气跑了进来,停在了桌前,“老师,我…我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了?”
邱怀民抬起头,有些不解,“你什么意思?”
裴雀连忙说道:“就在刚刚,一则消息在国际上发酵了,现在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什么消息?”邱怀民表现的有些激动,他觉得这一定是玄武捅的篓子。
裴雀抓起桌上的水一饮而尽,又急声道:“罪城的幸存者,联合指认玄武,就是夜衣。”
“啊?”邱怀民差点从椅子上栽下去,这个消息可谓是十分糟糕了。
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么?玄武和夜衣本身就存在联系,只是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会直接指认玄武是夜衣?
裴雀还没说完呢,“不止这样,诺亚,昔拉这些曾参与过罪城事件的人,也都站了出来,指认了玄武就是夜衣这一事实,说他们亲眼看见夜衣和玄武有说有笑,还拿出了不少证据。”
邱怀民觉得越来越复杂了,他决定先听听裴雀的看法,“你说你知道了,说说吧。”
裴雀平复了心情,又整理了许久的语言,这才缓缓说出自己的猜测,这个猜测,太过疯狂。
“罪城,他故意放走夜衣,我想就是为了这一天,老师您别忘了,在罪城事件前夕,他还特意放出了那些组织的人。”
“这有什么问题么?”邱怀民觉得这一点很好解释啊,为了不和那些组织交恶过深,适当的表现出龙国的善意,挺合适的。
裴雀听到这,重重拍了一下桌子,给邱怀民吓了一跳,“当然有问题了!大问题啊老师,您想想看,为什么早不放晚不放,偏偏要在那个关键时候让他们去罪城。”
“就好像是特意让他们为了这一天来作证一般?以玄武的作风,他怎么会出现这种疏漏?”
邱怀民不满地瞪了一眼裴雀,而后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裴雀讪讪一笑,接着说道:“再说回天下楼吧,您是不是也觉得他的做法很不理智?”
不等邱怀民回答,裴雀抢着反问,“如果,如果说他是故意这样做的呢?”
邱怀民也察觉到了不对,玄武这故意的痕迹,太过明显了。
何止是龙国,玄武这是要和整个世界为敌啊!
夜衣,曾一次次创伤那些组织和国家,其行为之凶恶,骇人听闻。
那些家伙们,早就巴不得夜衣去死了。
想到这,邱怀民猛然起身,是了是了,他想通了。
夜衣本就是那些国家的死敌,而玄武本人,犹有过之。
现在两者合二为一会发生什么呢?那自然是血海深仇。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点,玄武已经被整个龙国唾弃,那些人想要对他下手,这是最好的机会,他们会忍心错过么?
再换而言之,玄武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邱怀民看向裴雀,裴雀对着他肯定点头。
“他是要,以身作饵,消除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