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周宴没想到他会承认的如此痛快,拧眉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也在这时,房屋的门被缓缓打开,江祈宁在彩蝶的搀扶下,虚弱注视着他们兄弟二人对峙的一幕。
看到她的一刻,周宴冷凝的表情顿时消散,淡淡睨了周渡一眼,特意压低声音道:“我们之间的事情,不必让宁儿跟着担忧……”
“兄长不必多言,她的事情我自然上心。”
周渡打断他的话,在他幽深的目光下,挺立腰背坦然离开。
清冷的月色映照在他的背影上,透出几分凉薄的疏远。
江祈宁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垂在身侧的指尖微微蜷缩,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周宴微眯了眯眼眸,眼里不快的情绪几乎快要溢出,但在江祈宁面前,他始终保持着几分理智。
见他走来,江祈宁缓缓垂目,和彩蝶低语了一句:“回去吧。”
“是。”彩蝶小心翼翼扶着她回屋。
但背上时不时传来的疼痛,却让她走的几步格外艰难,不过是从外室到床榻的几步,她足足停歇了好一会儿,才过去。
周宴跟在她身后,想要大步过去的想法,在想到她的抵触后,最终还是选择慢慢跟在她身后。
彩蝶轻手轻脚扶着她趴好,刚想起身离开,就迎上了周宴审视的目光。
她心里一紧,慌张行了一礼,小跑着离开。
等到屋内安静下来,周宴若有所思的时候,江祈宁嗓音轻轻的开口:“姐夫,你别动她。”
她的声音在一阵寂静里,虽然很低却很清晰。
周宴走到床榻让,神色不明地问:“宁儿,不让我动她,可是怕日后不好见周渡?”
他这番话问的很是直白,盯着她的纤细的背影,眼底是压抑的平静。
江祈宁闭着眼睛,语气不变:“我若是真的想见周渡,又何需如此大费周章。”
她的声音平平淡淡,却是能够轻易激起周宴的怒气,他极其在意的质问:“宁儿!你这话是不是意味着,这段日子……你与周渡背着我见了很多次面?!”
江祈宁呼吸浅浅,闭着眼睛,良久没应声。
周宴眼底的躁郁愈发浓重,垂在身侧的手攥的发声,不死心的追问:“你是不是还要承认,你有同他和好的想法!”
“不曾。”
江祈宁的嗓音没有任何波澜,睁开眼睛,凝视着床榻,一字一句缓声道:“我当初之所以嫁你,也同你说的很清楚,是为了平儿和念儿,所以我们之间……你没资格这样质问我。”
他们之间就应该是相敬如宾,互不逾越的相处。
而非像此刻一般,充满质问。
“只是为了平儿和念儿?”
周宴目光晦涩,先是低嘲一笑,而后情绪蓦地失控,低吼道:“我对你的好,你为何永远都是这般视而不见!”
他不甘心!
也不服气!
为何宁儿的眼里,始终都装不下他!
他究竟比周渡差在哪里?
“见到了又怎样?”
江祈宁将心底那股难受的感觉压下,才缓声又道:“周宴,我们之间能存在的只有亲情,别的什么……我给不了你。”
她希望能够及时清醒过来,不要再这样执迷不悟!
闻言,周宴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嘴唇颤抖许久,最终一句话都没说出来,转身大步离开。
看到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江祈宁忍不住红了眼眶,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