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瑶被他吼的一时间忘了所有反应,看着他,愣了好一会儿,才难以置信地问:“你为她,为了别的女人,凶我?”
她说着,眼里挂上了泪。
周宴敛下眼睫,不想和她多言,错身离开。
“周宴……”
清瑶立马提着裙摆追了上去,直到他们二人的身影走进偏殿,不见踪迹,树上的二人才有动静。
江祈宁长舒了一口气,没注意到身后和她贴的很近的周渡,回头就想要和他说什么。
“你……”
只不过她所有的话,在与他对视的一刻,尽数消散。
脑海里只剩下一瞬空白。
他漆黑如墨的双瞳映着她不知所措的神色,薄削的唇勾勒出浅浅的弧度,笑容温润,好似从前那般。
她的脑袋嗡嗡直响,浑身的力气仿佛顷刻消失殆尽,只能定定注视着他。
周渡俯首,指尖抵在她的额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颊上:“想什么呢?”
“在想……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江祈宁脱口而出的回答,她是真的觉得他很反常,也不知这几日未见面,他是经历了什么。
听到她的回答,周渡简直是被气笑,修长的指尖并拢,趁着她没反应,在她额头轻弹了一下。
“对你坏不行,好也不行,有你如此难伺候的么,嗯?”
“啊!”
江祈宁吃痛,双手捂住额头,幽怨看着他:“你是属狗的吗?不会好好说话啊!”
面前的女子眼眸水润莹亮,白皙的皮肤透着淡粉的颜色,娇嗔瞪着他的模样娇俏的惹人怜爱。
也让他觉得熟悉又挪不开眼睛。
这一面的江祈宁和她之前表现出来的模样很不一样。
或许,这才是最真实的她。
周渡注视着她的眸光愈发漆黑浓烈,他滚动了下喉结,不自禁抬起手替她轻轻揉了揉额头,神态愉悦道:“我是不是属狗的,你不是最清楚?”
江祈宁看着他的神情,顿了下,随即抚开他的手:“我不清楚。”
她明显在躲避着他的目光,周渡眼里变得复杂,默了片刻,缓声道:“江祈宁,你说我忘了你,可我也是真的没有了这段记忆,如果可以,我比谁都想恢复那段记忆。”
他说着,目光未垂,变得晦暗:“而且在这其中一定牵扯着某种利益关系,等着我去一件一件的查清楚。”
江祈宁抿着唇,看着他,眼里情绪变的不明。
两人之间沉默下来。
良久,随着一片枯叶缓缓落下,江祈宁轻声开口:“就算查明真相又如何,我也一样会恨你。”
不论真相怎样,她永远无法释怀这件事情。
“我……”
周渡欲言又止看着她,最终还是默然,好一会儿,才再次淡淡出声:“夜阑我帮你寻到了,今夜我会回府,等到亥时,我们相见。”
江祈宁压着纷乱的思绪,连忙说:“现在每晚周宴都会打地铺守在我身边,我不好出去。”
她担忧说着,可周渡却捕捉到她话中的重点,试探地又问了一遍:“你和兄长是分开睡的?”
江祈宁面色微哽,随即面不改色地应:“这与你有何关系?我现在想要安神药。”
她想让周宴深睡,就必须要用到安神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