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抱歉,正经的道路我们走不了,只能委屈栀栀忍一下,等到了那边,我们就可以安稳下来了。”
温栀寒另一只手偷偷地捏紧衣服,嗓音颤抖着,“那边是哪儿?”
“秘密,等到了栀栀就知道了。”
他的话宛若一盆冷水泼在她头上。
一股从脊背延伸出来的寒意侵蚀着她的骨头,一点点渗入骨髓,凉透全身。
温栀寒没有再说一个字,安静地被他带着来到了游轮的第二层。
最里面的一间房。
打开后里面仍旧一片漆黑。
温栀寒在玄关处打开灯,看着躺在床上睡得很熟的苏微凉,杆件过去替她盖好被子,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
还好,没发烧。
见她睡得很熟,温栀寒也没想过把她叫醒。
只是温柔地替她将脸上的头发拨开。
“栀栀,该走了。”
“祁言术,我想和她一起,她现在是孕妇,需要人照顾,而且她醒来见不到我,心里起伏肯定会很大。”
孕妇需要保持平稳的心态。
温栀寒露出祈求的表情,微微皱眉,显得更加真诚。
这样的处境下,她不得不低头,明哲保身。
好好保护好苏微凉才是她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祁言术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言笑晏晏地对她说,“该走了。”
温栀寒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她低着头忍住了,学着他的模样笑了,“好。”
临走之前,她又朝苏微凉看过去,随着门被关上,她收回了视线。
祁言术带着她回到了她最初在的地方。
里面仍旧很黑。
温栀寒不想回到这个漆黑的地方,她不喜欢没有光的地方,她想挣脱。
但手上劲儿太大了,她根本挣脱不了。
“祁言术,我想开窗。”
“怕黑?”
“嗯。”
“外面有坏人,栀栀再忍忍。”
“好。”
先哄着他。
他把温栀寒带到床边坐下,从一边的柜子里拿出准备好的鲁班锁,放到她掌心,“先玩儿这个,应该不无聊。”
温栀寒从轮廓摸出来是个鲁班锁,她什么也没说,就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始解锁。
她没走心,而是在判断时间。
刚才出去的时候,她看到挂在游轮大厅里面的钟,下面有日期。
好像是11月15日,也就是说距离她们被抓走的日子过了整整一天。
寒司宴他们应该已经在行动了。
而且现在是下午四点,他们背着太阳而行……
一路向东,只有一个地点,岛国。
保守估计,邮轮走了一天一夜,按照每小时四十公里,其实他们并没有走太远。
凭借着寒司宴的速度,他们应该快到了。
鲁班锁“啪”的一声,响了。
全部整齐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