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日后,他们都到了古稀之年,再有这样的演讲,他还是站在台上,她也还是在最好的位置看着他。
那个时候,当镜头再次切向她的时候,他可以说,“这是陪我走到现在的人。”
温栀寒在他一个接着一个的吻中软了下来,她扶着他的手臂才能堪堪稳住身体。
任凭他吻着。
嗓音带着颤,“寒司宴,我想问,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会对她一见钟情,而不是别人。
他不是好色之徒,这一点温栀寒很清楚,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呢?
图她钱吗?温家当时经济和寒家比起来并不好,可以说一点盼头都没有。
图名声吗?这点倒是可以算得上,毕竟温家在内地的名声可比寒家在内地的名声更好。
但是,也是到了今天,到了他们恋爱到快要步入婚姻的时候,他才公开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图名声,并不包含在内。
“想知道?”
“嗯。”
他低头看着她白里透红的脸颊,低笑了一声,也放下了手中的动作,将她稳稳地抱在怀中。
嗓音带着些许诱人的低磁,“抓中药。”
温栀寒这辈子只抓过一次中药,那次……差点把人害死了。
“你?那你为什么那时候会满身是伤啊?”
温栀寒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唏嘘,一个大活人晕在了老宅的门外,当时家里只有她一个能主持大局的人在,所以只能先把人抬进来。
情急之下,拿了老爷子的医术……
她当时还很年幼,不知道药真的会伤人。
之后,才会想尽一切办法找补。
让人把他抬到自己的画室……
“家族内斗。”
寒家当年在港城家大业大,寒司宴的父亲更是不止他一个孩子。
他上有两个哥哥一直压着他,免不了要动一些手段。
十六岁的他就在逃命了,当时逃到了江南水乡的温家。
也多亏了开门的小姑娘心善,愿意把浑身是伤的他带进去。
他说得很简单,免去了其中的残忍和绝情。
温家到底和寒家是不同的,她成长的环境和他不同。
而且现在他是家主,寒家也不会再沦落到那样的境界。
所以,听与不听都不重要。
他也不是靠博取同情才让她爱他的。
温栀寒伸手环住了他,手搂着他的背,“其实我一直都欠你一句对不起,我当时不懂事,给你抓了不对症的药。”
“我接受。”
接受她的道歉。
其实他很清楚,没有温栀寒当时的心软,他可能就真的活不下来。
“所以,你后来是为了报恩才来京城找我的吗?”
“是。”
寒家一直是注重国际影响力的,当初他将寒家发展到下一阶段后,便瞄准了内陆的新能源和人工智能领域。
得知她也在京城时,他只是想去看看那个很特别的恩人。
顺便帮她一把。
可当真正和她见面时,他承认,他就是起了见不得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