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此事易耳。”
裴大郎端坐堂上,笑意盎然,对华强诡笑道:“只需让仵作剖开你胃,自然真相大白。”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华强更是脸色骤变,惊恐万分,高呼:“大人,此计何其残忍!让小人剖腹自证,即便清白得证,小人岂不命丧黄泉?”
一旁郝掌柜亦心惊胆战,深知这位县令非善类,却未曾料其如此狠辣,竟想出这等恶毒之计。
一时之间,他噤若寒蝉,不敢再言。
常青目睹此景,冷笑浮面,心中暗道:这裴大郎,果然恶贯满盈。
啪!!
此时,裴大郎猛然一拍惊堂木,怒喝道:“大胆刁民!本官已给你指明出路,你却诸多挑剔,你分明是想耍无赖。”
“来人啊,将这刁民打入大牢,连同他家娘子,一并收押入监!”
堂下衙役闻此最后一句,顿时心领神会,纷纷面露邪笑。
“遵命,大人!”
两名衙役应声而出,欲捉拿华强入监。
他们心中明白,大人已看上了这刁民之妻,否则亦不会特意下达‘他家娘子一并收监’的命令。
两名衙役上前,强行将华强制服。
另一名衙役,则客气地请那小娘子起身,对夫妇二人态度迥异。
看此情形,在场众人岂会不明其中之意?
华强顿时嚎啕大哭,痛骂道:“狗官,你草菅人命,定不得好死!”
美妇人亦是泪流满面,却不敢反抗,只能默默垂泪。
常青见状,摇头叹息,身形一闪,已至大堂之上,冷声道:“裴大郎,你爹散尽家财,只为求积阴德,不被你所累,以吾观之,你这种人,活着便是罪过,多活一刻,裴家罪孽便深一分。”
“你是何人?”
大堂之上,一名道人突然出现,顿时令众人皆惊,衙役们迅速围拢,怒喝连连。
裴大郎亦猛然站起,一脸惊怒,目光闪烁间,已猜出常青身份,厉声道:“你便是我爹请去驱邪的道士?”
他曾听二弟提及此事,说父亲驱邪,曾请近慈寺高僧与一游方道士相助。
而他牙齿被敲落之事,似乎亦与二人有关。
因此,他那段时间可谓是提心吊胆,生怕自己被暗害。
出于自保,于是他便修炼了不死经,现今已有小成。
常青冷眼环视大堂,沉声道:“满堂之上,竟无一善类,尔等身为衙役,行事却如恶狼,裴大郎若凶虎,你等便是助纣为虐的伥鬼。”
“今日,我便替天行道,尔等狗命,我一并收了。”
言罢,常青张口一吹,大堂之上顿时狂风呼啸,化作风刃席卷。
噗噗嗤!!
刹那间,大堂内惨叫连连,撕裂之声不绝于耳。
除那美妇人、华强、郝掌柜与裴大郎外,从衙役至典史、幕僚,尽遭凌迟之刑,身首异处,
见此情景,生还的三人,立刻被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华强嚎啕大哭:“道长,请为我做主啊!”
郝掌柜亦连连求饶:“道长饶命,道长饶命啊!”
常青未理睬三人,转而望向堂上的裴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