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的，既然跟你一起游历，我不会做出滥杀无辜的事。”余曼莎对张凡保证说道。

看着不远处水面有一条船朝着他们行驶过来，三人就离开了现场。

一天之后，三个人出现在了枫山县的殡葬一条街。

在路上，张凡将在枫山县和平和县发生的事情跟余曼莎和王德全说了一遍。

两人除了对于卧蚕山中的秘密感兴趣之外，均表示当地的灵异部门肯定存在问题。

从方如铁那里得到的消息是武林和刘明两人一死一疯，张凡得回来看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我觉得突破境界就在卧蚕山之中，余曼莎你来卧蚕山里的秘境走走，或许也有一些感悟。”张凡是这般劝说余曼莎，此前他一直称呼余曼莎为余姑娘，后来应余曼莎本人的要求，直接换成了名字。

张凡此前是出于礼貌，一直叫个上千年的阴魂为姑娘，张凡也觉得不合适。

“这位客人，看你有些眼熟，是不是之前来过我们家店。”在一家店铺前，一个店员热情招呼三人。

“是呀，我前不久刚来过，你记性真的不错，你还说刚接了一个几千个骨灰盒的大订单。”张凡对那店员说道。

店员连忙说道：“对，你和蔡队长一起来的，蔡队长在小店定了两千个骨灰盒，只是——”

店员说了一半，马上就停了下来，脸上只剩下了苦涩。

蔡蕴已死，天道宗覆灭，枫山县的龙头企业一夜消失，对于这个行业带来的冲击还是巨大的。

本来这条街上的很多店铺，都是做着天道宗的下游，短期内天道宗覆灭，他们原先接到的订单也就消失，不过从长远来看，这些店铺可以跳过天道宗，直接接到生意，对于他们还是有利的。

只是现在这条街上，行人不多，现在正是白天，而张凡所在的这家店，连一个客户都没有，这情况似乎并没有好转。

王德全打量店铺，对那店员说道：“你们这生意有点差呀。”

店员压低了声音说道：“现在这条街上所有的生意都被胡总垄断，我们要接生意，都必须要经过胡总的同意，还不如以前天道宗。”

店员低声跟张凡他们说了几句，见到有人进来，就去忙了。

原来店员口中的胡总，是枫山县新任的灵异部门的局长，以前曲长清在的时候，天道宗占大头，吃肉的同时还能喝碗汤。可现在这个胡姓局长来后，连汤都不给其他人喝，这么下去，这里的产业生态迟早会被破坏掉。

几人离开这家店铺，在这条街上又逛了一会儿，方如铁突然从一个角落里冒了出来：“跟我来。”

方如铁把张凡几人带到了一处安全屋。

“张先生，你还能回来，太感谢你了。”方如铁查看了一下安全屋的监控，确认无人跟踪后，才松口气对张凡说。

张凡来之前就与方如铁有过电话的沟通，方如铁说现在枫山县的局势不容乐观，很希望张凡能够回来。

直到走到殡葬一条街，张凡才意识到方如铁所言非虚，对于当地的支柱产业，都采取了竭泽而渔的方式，说明这个胡姓局长有很大的问题。

“张先生，你两位怎么称呼？”方如铁看向王德全和余曼莎。

王德全第二境的修为，但是身上有一股若隐若现的妖气，一看就知道不是易与之辈。至于余曼莎，外表看着只有二十来岁的少女，可是方如铁与她对视一眼后，就不敢看余曼莎的眼睛。

“两位都是我的朋友，不是什么外人，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张凡对方如铁说道。

方如铁在灵异部门担任局长多年，虽然是枫山县这种小地方，但手底下也是管着十几号人，放在其他普通的玄门宗门中，也算是一方长老，今天小心翼翼地样子，让张凡属实是费解。

方如铁说道：“我现在已经不是局长了，现在是闲置状态，之前答应给张先生的材料可能要等以后了。”

张凡连忙说：“我这次回来可不是为了跟你讨要材料，你先说说刘明和武林两人到底怎么样了。”

“天道宗覆灭的那天，刘明和武林虽然躲进了安全屋，可还是被曲长清手下的鬼尊境阴魂找到，发现他们两的时候，刘明已经死了，武林身受重伤，在医院清醒之后就疯了。那个安全屋非常隐秘，而且有一定的禁法功能，那两只阴魂居然就这么简单地找到了。”方如铁感慨说道，实际上他还是很欣赏刘明和武林这两个年轻人。

“这个简单，若是曲长清提前在刘明和武林两人身上留了后手，再隐秘的安全屋也会被找到。曲长清被抓了之后是怎么判的？”张凡说道。

“内部处理。”方如铁有些丧气地说道。

“什么内部处理？”张凡有些意外，依曲长清的所作所为，利用无辜的人做魂咒实验，他觉得肯定是会判死刑。

方如铁说道：“这才是我现在小心翼翼的原因，内部处理也就是关几个月的禁闭而已，我怀疑我们这边的高层和曲长清有所勾连。”

张凡问道：“高层，是什么程度的高层？”

方如铁说：“应该是省厅一级的，这么大的案子，级别低一点的也捂不住。”

“方局长，那个魂咒实验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对这个比较感兴趣。”见到两人都沉默了一下，余曼莎问道。

方如铁看了余曼莎一眼，他对于这个女人，本能地想远离，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非常之可怕。不过还是回答：“就是从灵魂上控制一个人，让这个人成为一个有意识的傀儡。”

“那这曲长清真的该死。”余曼莎说道。

“现在曲长清有了高层的庇护，要动他的话就很难了，我还要时刻担心遭到他的报复。”方如铁说道。

张凡说道：“我这次来主要有两个目的，一是为了曲长清，他做的这些事天理难容；二就是卧蚕山中的秘境。你先来说说，包庇曲长清的高层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