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执抬手,从阿诺手中接过一把剑,剑在手中一转,抬手抛向了靳晏辞。
靳晏辞下意识的接住。
“朕不想她的血脏了手,烦请夫君代劳。”
一声夫君,瞬间说动了某人。
他走过去,面无表情,一剑扎进凤云萝的膝盖,狠狠一扭转,直接将膝盖骨踢了出来。
手起剑落,没有丝毫的犹豫,更不会因为她是女子而手软。
“啊”凤云萝痛到凄厉惨叫:“啊凤云枢,我恨你啊”
惨叫两声,直接被堵了嘴,将那些难听的咒骂堵在她嘴里,只能痛得在地上打滚。
凤执曲起手指悄悄椅背,她已经放过她很多次了,是她上赶着找死,她不会再给她机会了。
一旁的两人看着这一幕,并无动容,大家都是狠人,谁比谁仁慈?
魏宸艰难站起来:“你不能杀我,只要你不杀本尊,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带着我的人远离东兴,有生之年绝不回来。”
带着人远离东兴,然后去祸害别的人?有生之年不回来?鬼才相信。
这样的人渣,罪该万死!
凤执喝了口茶,不回答,玉子归过来:“陛下,微臣带人清查了南诏皇宫,找到了他们留下的奸细一共有三十四人,全部解压到外面,听候陛下发落。”
凤执听完只是抬抬手,玉子归点头,明白了。
凤执虽然有残暴之名,可实际上她很少杀人,就算是得罪她的人,一般她都不会直接斩杀,而是把人丢到看不见的地方,眼不见为净。
但唯有一种人,她绝不原谅。
既然为暗王服务,扰乱天下,专门做那些见不得光和害人的事情,那也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凤执心口戾气更胜,弑杀的欲望也难以控制,但她的心情反而好了起来,既然是能杀的人,那就不值得她动怒了。
她看向一旁的魏宸:“就在刚刚,朕突然想起了一个久远的故事。”
“有一个皇帝,他身边有个非常得力的助手,帮他铲除异己、诛杀奸贼,他很是信任这个人,给了他很大的权利,然而啊,人心贪婪,欲壑难填。”
“得到堪比皇帝的生杀大权之后,这人就看向了更高更远的地方,他想要皇权,不想躲在暗处见不得人,而是想要彻底掌控皇权。”
“他下了很大的一盘棋,其中一步,就是用自己的私生子替换了皇帝的长子,神不知鬼不觉把自己的孩子送到了太子之位。”
“他那算盘打得响亮,妄图瞒天过海,结果,纸没包住火,到底还是让皇帝察觉到了端倪,奈何奸贼势力庞大,皇帝却身体染疾力不从心,便是知道自己不能诛杀奸贼,皇帝也觉不允许自己的江山落入贼子手中。”
“是以他下了一盘局,以所有的皇嗣为棋子,诛杀贼子,可惜,到底是那人老奸巨猾,以死盾之法救下了自己的儿子。”
说完,凤执好心情的眯眼:“朕说得对吗?凤安辰!”
魏宸在凤执说话的时候身体就在颤抖,因为愤怒而颤抖。
一口一个奸贼、贼子。
“凤云枢!”
凤执眯眼,下一刻,阿诺直接用剑鞘把人抽倒在地上,直呼陛下名讳,该死!
凤执勾勾手指头,立刻有人把魏宸拉到凤执跟前,那双泛黄的眼睛死死的瞪着凤执,凤执却笑了:“这就恼羞成怒了?”
“说来也得多亏了你,若非是为了杀你,朕又怎么能拿到元帝亲令,最后一步步走到皇权中心。”
“可惜啊,到底是家丑,当年皇祖父并未把真相告知于我,若不然,早在二十多年前朕就能杀了你,怎么会让你这种玩意儿活到现在?”
魏宸气得咬牙:“凤云枢,你不得好死!”
凤执笑了:“你忘了,朕已经死过了,毒发身亡,烈火焚烧,我是从地狱爬出来的,就为了把你这些渣滓一个一个的送下地狱!”
说着眼角余光瞥到了那些被绑起来的巫师,突然想到了什么。
虽然语言不通,但是当他们把凤云萝和魏宸头对头的摆在一起,那群巫师也就明白要干什么了。
刀子架在脖子上,不懂也得懂。
不需要什么仪式,直接从衣服里掏出几瓶药,一股脑儿的往魏宸的嘴里灌。
“呜呜噗滚开”
可惜,被绑住的魏宸根本反抗不了。
魏宸的面具被拿开,露出的是凤执陌生的脸,苍老且满是褶皱,都看不出曾经的样子,若是早点儿看到这张脸,凤执怕是都不敢把他往凤安辰身上联想。
不仅仅是魏宸,还有凤云萝,无需多言,直接灌。
也不知道他们平日里是用多少的,总之就是几瓶药都给两人分了,全部喝了下去。
“呕”两人一被放开就想把东西吐出来,可不管怎么呕,什么都吐不出来。
“不呕”凤云萝满脸惊骇,看向凤执眼里尽是哀求和恐惧:“凤云枢,救我,我不想死,救我皇姐救救我”
这东西竟然让凤云萝哀求她,还想起来她是皇姐,看起来是真的可怕了。
凤执看着凤云萝,多年未见,容貌倒是能认得出来,可惜这张脸再也看不清当初的清高冷傲,满脸沧桑的痕迹,难看极了。
“带下去,别脏了朕的地。”
两人直接被捂嘴拖走,凤云萝拼命挣扎想要哀求,但根本挣不开。
结果那两人才刚刚被拖出去,就听得两声爆裂的声音,紧接着是惊恐的惨叫声,不用看,相比也是一地的血肉模糊。
凤执微微一愣,没想到这药效竟然这么快。
看,不用祭祀,不用仪式,甚至都不用等太久,什么还魂之法,他这根本就是被人骗了,现在,自食恶果。
凤执看向一侧的一群巫师,一个个手无缚鸡之力,结果却研究出这么恶毒的杀人毒药,跟着魏宸,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
微微拧眉,声音冷漠没有温度:“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