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这才哪到哪?怎么能叫损呢?”
“我这还有更损的呢!就怕阿父年纪亲情,不肯让他去。”
刘邦闻言,嘿嘿一笑,“盈儿,快说说看,还有哪里比代地更凶险?”
陈平则贴心地奉上地图,吕后也好奇地看了过来。
“长安以西,名为西域,有多达四十余国组成。”
“怎么说呢,这里算是匈奴人,以及西羌诸部,小月氏人居住,加上咱们大汉,可谓是诸部混战。”
“刘濞来到这里,的确能够锻炼自身,我对这位堂兄,有着充足的信心,他一定能打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匈奴、西羌、小月氏,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存在。
你这哪里是锻炼刘濞?分明是把他扔到虎狼堆里,任由其自生自灭啊!
陈平竖起大拇指,“天下损招,太子独占八斗,吾与蒯通各占一斗!”
刘盈坦然受之,顺便谦虚道:“陈先生,低调!”
吕后叹气道:“二哥,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你们爷俩如此算计,合适么?”
刘邦冷哼一声,在整个大局面前,小家算什么?
“他若没有反骨,日后戍边封王,朕也不会亏待他。”
“如若有了反骨,占据吴越之地,定为祸大汉江山!”
“盈所说没错,朝廷要未雨绸缪,政治赌不起人性!”
刘邦三言两语,就说服了吕后,断绝了对刘濞亲情的期盼。
现在的问题,则是将刘濞安排在哪里。
刘邦此时再次看向自家逆子,顺便为其斟酒一杯。
今天不是爷俩,而是哥俩。
当然,用过之后,大鞋底子照抽不误。
“盈儿啊,你说说看,怎么安排刘濞合适?”
“阿父,正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刘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大汉的浊酒实在是没什么滋味。
“我觉得,不妨给堂哥来个全套!”
“毕竟堂哥才华横溢,就该作为大汉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这样吧,先去吴地收税,项羽家乡这群人,听说常年税收困难!”
刘盈这是要让刘濞从西跑到南,从南跑到北,再从北跑到更西!
若是刘濞知道那阴损父子二人,对他如此安排,不知会不会气到吐血。
反正陈平只是听了听,都觉得汗流浃背,这特娘简直是不得安生啊!
“好!就按盈所说的办!”
“让朕的侄儿,先去吴地收税!”
“告诉他大胆干,放心干,一切有朕撑腰!”
刘邦义正言辞,吕后清冷一笑,刘濞想要折腾起来,可是难上加难咯!
“阿父,愣着作甚?倒酒啊!”
“倒酒?你这逆子,倒反天罡,鞋来!”
刘邦抄起鞋底子,反正已经用完了自家逆子,是时候飞鸟尽,良弓藏了!
“阿父,你不讲武德,以后休想让我献策!”
“哼,以后再说以后,朕的鞋底子已经拿起来了,总不能无故放下!”
吕后淡然而笑,陈平无奈摇头,只有刘濞受伤的世界达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