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禹敬察觉到这人在故作从容,主动找个话题,
“这是要祭神吧?弄这么干净?”
这就是以前的苏禹敬和现在苏禹敬的区别,融合两个人的记忆,苏禹敬懂得察言观色了,也懂得如何跟人沟通。
这年轻人,就是苟叔昂。
苟叔昂转头,笑着说道,“这是做猪头肉,当然要把毛拔干净。”
苏禹敬瞪大眼,“猪头肉,真的用猪头做的?”
苟叔昂,“肯定用猪头做啊,第一次见做猪头肉吧?”
苏禹敬,“那老婆饼,是不是也要剁一个老婆到饼子里?”
苟叔昂呵呵笑,转过头正视苏禹敬几秒,笑的更开心,
“苏掌事,不,苏老师,你这不会是自己把自己斩了一刀吧?呵呵我就发现你看我时候,怪怪的?你现在不认识我吧?”
苟叔昂从苏禹敬一个冷笑话,就发现苏禹敬不对劲。
苏禹敬也不笑了,“我,我斩了五年记忆,把绥原这几年的全斩了。”
苟叔昂脱口而出,
“狠人,你真的是个狠人!我叫苟叔昂,重新认识一下。”
发现苏禹敬自斩,叶秉良还是苟叔昂,内心是同样的震惊。
颜绍仁出现,冲着苟叔昂拱手,
“苟魁首。”
苟叔昂,“上面谁啊?找我的,怎么提前没联系我?”
颜绍仁,“他不说。”
苟叔昂笑着看向苏禹敬,
“苏掌事,你继续看老婆饼的制作方法,我上去瞅瞅。”
苏禹敬呵呵笑着点头。
她突然有些好奇了,冯书艺这些年,在函西给自己积累了不少人脉啊。
而且这些人的身份都不简单,刚才这个人,竟然是魁首?那就是道监台的魁首了。
心情更好,又多了一个靠山。
同时也对冯书艺多了一分崇拜,大巫就是大巫,这混的圈子也不同,自己一定要继续努力。
看了一会儿拔猪毛,又走到厨房跟前,本来是观摩玄子压粉条。
可站在窗户跟前,就一直盯着孙二吊媳妇瞅。
越看越止不住笑,还真别说,玄子那一张圆脸,跟孙二吊老婆的圆脸,一样的圆
再看玄子,玄子会不会真的拿着拖鞋抽冯卯辰吧?
人世间,真的有‘缘’这个东西,安休甫怎么认识孙二吊夫妻?
可惜了,苟富贵莫相忘,这个约定跟她无关了,不对,也有关,她不会忘掉安休甫的,安休甫有什么麻烦,以她的能力和人脉,应该可以给安休甫摆平一切了
楼上结界消失了
接着就看到一群太平府的灵修者撤走。
一个帅哥从楼里走出来,这个帅哥跟苏禹敬对视一眼,低头笑着离开了。
这帅哥就是薛成成,其实不该笑的。
他不是叶秉良,也不是苟叔昂,说到底,这个苏禹敬欠他太平府几条命。
要不是他不许太平府阴差猎杀两仪阁的活死人,这苏禹敬十条命,也死在两仪阁刑堂里了。
而且他一直对苏禹敬这个女人观感不好,但这找对象么,王八看绿豆,外人干涉不了,其中酸甜只能当局者自己体悟。
他笑,是刚才听苟叔昂说苏禹敬自斩了五年记忆,所以才忍不住笑。
吃五个馒头饱了,但都少了前面吃的四个馒头?把过程斩了?还能大彻大悟吗?
这女人是真的虎!真的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