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提着一只木桶走十步,能累的尿了床。
冯书艺下午也来了,跟变魔术一样在安休甫跟前变出一张符,之后手一抖,符箓凌空化作一团火球朝着天空飞去。
安休甫配合的露出一脸羡慕和崇拜后,冯书艺得意洋洋的离开了。
这一夜安休甫究竟错过什么了?冯书艺怎么突然就成了一个修道者?难道明宿观真的有比蒲老仙更厉害的命师,能一夜之间给人传功?
这泼天富贵,擦肩而过。自己竟然错过了,昨晚早知道吃一顿饭,他就不该出去。
借着给道观降温的由头,提着两个木桶在院子里仔细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一圈下来,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现,那只聒噪的喜鹊他走哪跟到哪。
把水桶放回水房,正打算去收拾晾晒的书籍,大门外一个女人粗旷的声音传来,
“哎呦不得了喽,哎呦不得了喽,蒲神仙啊,蒲神仙啊,救苦救难的蒲神仙啊”
睡午觉的蒲老仙被吵醒,小跑冲着前院跑去,在老女人要进入中庭前,成功把人挡在前院,
“大妹子这是咋了?”
老女人带着哭腔,“没法活了,真的没法活了。”
蒲老仙耐着性子,“你别喊了,说说倒地什么事?”
安休甫从水房出来,没有急着离开,而是伸着脖子,倾听一墙之隔的走廊里,那老女人究竟有什么事找蒲老仙。
倾听十分钟,老女人说清楚了:老女人还在上学的孙女怀孕了,她认为自己乖巧的孙女,一定是被邪魔附身了,才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
蒲老仙是黑着脸把老女人半拉半推赶出道观,怀孕该去医院看,蒲老仙不是月老,不管姻缘,不是妇科医生,也不会接生
送走那老女人,蒲老仙带一个老头进来,老头一身乳白色的秋季运动服。
老头捂得实在太严实,背上一大块黑色的水渍,手里一块发黄的毛巾,一边走一边在头上擦抹。
蒲老仙好像拥有一双透视眼,在路过跟水房阻隔的院墙时候,喊了一声,
“去藏兵阁给我拿一下我的包,不要乱动里面的东西!”
安休甫伸着脖子应了一声,“好嘞!”
他的话音响起同时,蒲老仙身后也传来周婷的声音,“哦师父!”
这就让安休甫尴尬了,原来不是在跟自己说话。
而蒲老仙也没有指定让他,还是让周婷去藏兵阁。
既然没有指定,安休甫就去正大光明的瞅一眼。
现在的他,不是怕谁,而是对这看不到,摸不着的天道疑神疑鬼。
他失踪的这两个月,绥原还是莲台没有任何特殊的事情发生。
两仪阁的阁主,就如他当初猜想的一样,就是叶秉良做阁主,涞北知音观没有任何动作。
他的星宿除了被蒲老仙借命弄死的那个,依旧星宿遍天下,可是这遍天下的星宿,完全不能给他任何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