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场闹剧,导致现场混乱,原本准备的出殡被迫取消,聂南以族长之命,重新选择了适合出殡的日子,并且亲自建墓。
再然后的事,关宁就不知道了。
他和楼心月功成身退,没有参与巴山的内部事,也知道聂南一定会很忙,所以他二人干脆回了小楼休息。
五天后。
隆重的葬礼举行,没有之前龙云操办的那么功利,有的只是巴山几代人对这位呕心沥血老人的虔诚送终。
这一日,哭声一片,巴山蜀地各地都在悼念。
关宁亲自去送了老祖宗最后一程,在此期间,他看到了一位熟人,绝情谷老谷主!
她白发苍苍,靠弟子搀扶才能站直,泪水已经哭干,万般纠葛,终化作阴阳相隔,君埋泉下泥消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就连楼心月都忍不住心疼,轻轻靠在关宁的肩头:“老谷主,好可怜。”
关宁叹息。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霎时间,楼心月潸然泪下,不由抓住了关宁的手,罕见感性道:“关郎,我们此生,永不分开!”
关宁露出一个微笑,点了点头,握住了他的腰肢。
整个葬礼,一直持续到了傍晚,才算是完全结束。
老祖宗的离去给了巴山一个沉重打击,每个人离开的时候都是垂头丧气的,但这也标志着两代人的花谢花开。
随着聂南的继承,整个巴山势要迎来一场全新的变革,其中最为显着的,就是商贸,他听关宁的,组织了五千人的捕虾队,打算利用当地资源,销往整个中原。
三天后。
关宁找到聂南。
“宁兄!”
“楼姑娘,你们怎么来了?”
“我正准备去找你们呢,抱歉,这几日接手整个巴山的事务,实在太忙,没能抽开身来,抱歉,抱歉!”
聂南快步迎接出来,没有任何的做作,只有诚恳和歉意,肉眼可见的他更成熟了,留起胡须,戴上了老祖宗传下来的玉扳指,沉稳,大气,让人信服。
“哈哈哈!”
关宁大笑:“聂兄,你言重了。”
“我们就是知道你忙,所以一直没敢打扰你。”
“几日不见,你是越发神武了,若干年来,你肯定能成为老祖宗那样受人尊敬的蜀地之主!”
此话一出,聂南的心腹们变色,这话可敢乱说啊,要杀头的!
聂南哭笑不得:“宁兄,你就别打趣我了。”
“我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对得起列祖列宗就行了。”
在古代,一句列祖列宗,这绝对是男人的顶级责任感了。
关宁伸手重重拍了拍聂南的肩膀,这家伙比自己还高。
“我相信你!”
“你一定可以的。”
聂南拱手沉声:“多谢宁兄。”
而后关宁和楼心月对视一眼:“聂兄,此行来,除了看看你,还有就是,我们要走了。”
此言一出,聂南变色,吴旭等巴山高层亦是不舍。
“走了?”
“怎么这么急?”
“宁兄,楼姑娘,再待几天吧,我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就陪同你们四处走走。”聂南连忙道,看的出很不舍,询问楼心月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