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惠用毛巾打湿温度刚好的水,把全身擦了一遍,换了一身厚实干净的衣裳,才觉得身上干爽些。
她打开门端着水走出去,守在门口的顾淮,就拿过她手里的盆,端着走了。
过了一会儿,又用洗脸盆装了热水,在她的牙刷上挤好牙膏,端着热水,拿着装着温水的漱口杯和牙刷,到余惠面前让她洗漱。
余惠看着无微不至的顾淮,心里很温暖,她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无微不至的照顾过。
洗脸的毛巾,都是顾淮打湿水,拧干递到她手里擦脸的。
“妈妈,你好些了吗?”顾东站在旁边问。
余惠用擦完脸的毛巾擦着手,点头说:“好些了。”
听到她说好些了,顾东三兄弟的神色明显轻松了一些。
北北昨天晚上闹得有点儿晚,吃完饭她都还没醒。
吃过早饭顾东去上学,顾红梅也去上班了。
余惠看着还没走的顾淮,奇怪地问:“你怎么不去上班儿?再等会儿该迟到了。”
“吃药。”顾淮把药和温水放在她面前,“我请了一天假。”
“为什么请假?”余惠脱口而出。
顾淮看着她不说话,她很快就悟了。
不太自然地干咳两声,“我已经好多了,其实你去上班也没关系的。”
“你需要休养,你要在家里看着三个孩子,还怎么休养?”
“还是我请天假,在家里照顾你一天比较好。”他是不放心,把生病的她和三个孩子放家里的。
余惠挑了挑眉,拿起药吃了。
刚咽下去,顾西西和顾南同时把剥开的大白兔奶糖放在她面前,两小只都用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殷切地望着她。
她看了看顾西西,又看了看顾南,最终将两颗大白兔奶糖都塞进了嘴里。
两小只都满意地笑了。
妈妈吃我给的糖啦。
“叭叭,麻麻……”东厢房里传来北北的喊声。
顾淮一边应着,一边朝东厢房走去。
没过一会儿,就把顶着鸡窝头,已经穿好衣裳的北北抱进了堂屋。
“麻麻……”看到妈妈,北北的眼睛就是一亮,张开小手要妈妈抱抱。
余惠怕自己身上的病毒还没有完全消失,冲北北摆着手,耐心地道:“妈妈还不能抱北北,妈妈的病还没有完全好,身上的病毒还没有完全消失,要明天才能抱北北。”
“唔……”北北失落地嘟起小嘴巴。
“没关系,妈妈不能抱北北,爸爸抱。”顾淮温声道。
北北把头倒在爸爸的颈窝里,并没有因此而高兴。
顾淮给北北洗了脸,漱了口,梳了头,还把北北不多且细软的头发,扎成了两个小揪揪。
“你还会扎头发?”余惠有些意外地看着顾淮,没想到他还有这种技能。
以前她可没见,他给北北扎过头发。
顾淮有些得意地道:“红梅小时候都是我带的,因为她爱漂亮,所以我跟村里的姐姐们,学会了就好多种扎头发的技巧,千股辫我都会编。”
瞧着他那得意劲儿,余惠有些好笑地勾了勾唇,“既然你梳头这么厉害,女儿的头以后就交给你了。”
“行呀。”
顾淮笑了,觉得他们的对话,就跟正常的夫妻一样,他很喜欢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