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芩对感情不敏感，根本就不清楚到底哪句话得罪了他。

她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得突突跳，又想到她现在好不容易复明，不能长时间离他太远。

虽然不知道怎么哄他，不过就像锦意说的，服个软让彼此有个台阶下就可以了。

等到了傍晚休息的时候，沈鹿芩亲自送饭给霍凌霄。

沈鹿芩端着水和干粮，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霍凌霄的马车旁边，掀起车帘，将食物轻轻放在霍凌霄面前的茶几上。

“天气冷，喝口热水暖暖身吧。”

盘里的水杯冒着热气，却似难以驱散他周遭的低气压。

霍凌霄抬眸看着她，那双墨黑色的眸子带着几分冷意，让人不寒而栗。

沈鹿芩心头咯噔一下，连忙垂了垂眸子，声音细若蚊蚋：“昨晚是我失言了，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别往心里去。”

霍凌霄看着她躲闪的眼神，顿时掀起他未消的怒火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受伤。

良久的沉默，让沈鹿芩也摸不准他到底怎么了，连忙抬头看着她，咬了咬唇，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补充道：“外面太冷了，能不能让我上来说句话？”

“行简，你不是说过，我们现在是夫妻吗？哪有夫妻分开两辆马车坐的？”

这是他们出来那么久，她第一次主动提起他们现在扮演“夫妻”关系的事，这让霍凌霄心里有些触动。

“上来吧。”

霍凌霄的语气虽然有点冷，不过在沈鹿芩看来，也算是一种缓和一种让步。

她连忙爬上了马车，坐在霍凌霄的身边。

她一坐下，霍凌霄就感受她浑身冰冷，再仔细端详着她的脸，竟然被冻得有些红。

他伸了伸手，居然想要给她暖一下身子。

可，他现在还在生气呢，怎么能轻易原谅她呢？

她侧目看着身边神色严肃的霍凌霄，心里莫名有些慌乱，夜里毕竟跟白天不太一样。

“你的话听起来，有点敷衍。”

霍凌霄冷冷地说道。

沈鹿芩这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霍凌霄，之前都是有点小混混的轻浮感，这样拒人千里的感觉真是少有。

她也不知道哪个才是他。

好在她这次过来有准备，沈鹿芩放软声音，“不敷衍，你说你喜欢喝龙井茶，我这水壶里刚刚泡着就是龙井茶。”

“你的喜好，我都放在心上，又怎么会敷衍呢？”

沈鹿芩也没怎么讨好过男人，只能装得乖巧一点。

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小嘴，霍凌霄就从心里滋生出一种兽性，想要狠狠地蹂躏她的唇。

“你根本就不懂……”

霍凌霄的声音带着几分暗哑，眉心锁得更深了，让沈鹿芩有点莫名的紧张感。

她不由地睁大了眼睛，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也许是因为我们根本就不算真正的夫妻，所以我才不懂，不过我们也只是临时的，了解得再多又有什么意义呢？”

沈鹿芩说到最后，声音都变得小了，似乎带着几分悲哀。

霍凌霄被她一说，原本郁结消失大半，又平添了几分忧愁，“就算是临时的，我也希望你把我当成真正的丈夫的。”

他伸手搂住了她的腰，让她靠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