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沈沉璧同样看中沈修益,欢喜过后,宋如玉心里是浓郁的不甘。
她拿着伯爵府的证据,就算为了利益,沈修益也绝对不可能在她跟宋予恩之间,选择宋予恩。
但沈沉璧不一样,她是晟王府的县主,在上京城不说数一数二,也算才名远扬。
此外,还有整个晟王府撑腰,不管才识还是身世亦或者能给沈修益的助力,宋如玉都远远比不上!
对比之下,高低立现。
该不会努力了这么久,到头来给沈沉璧做了嫁衣吧?!
正想着,沈沉璧从鼻腔中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质疑道:“宋予恩已经嫁给定安侯。”
“定安侯给她十足十的聘礼,羡煞上京一众贵女,何况他还拖着奄奄一息的身子亲自迎亲。”
“就这样的情况,宋予恩能昏了头,一心爱慕二公子?”
钳住宋如玉脸颊的婢子狠狠甩开手,接过话呵斥:“就是,你只怕是在蒙我们县主!”
宋如玉脑袋一偏,心里既是屈辱不甘,也有仇恨。
她垂下眼眸,稳住心神回话:“我不敢欺瞒县主,我只有一位堂姐,正是嫁给定安侯的宋予恩。”
“县主聪慧,自然知道跟定安侯的婚事之前在我身,家中怕乱了长幼,所以把婚事挪给没出嫁的长姐。”
“宋予恩起初不肯,后来忽然答应,正因为对二公子的情谊。”
话没说完,沈沉璧的手重重落在桌上:“即使情深,她怎么会容许自己嫁给旁人?”
“就是。”那婢子再度抓住宋如玉的两腮。
手下更是用力,钳的宋如玉脸颊疼的发麻:“二姑娘倒是把大姑娘说的跟傻子似的。”
“还是说,你在我们县主跟前胡说八道?”
“不敢!”宋如玉吃力的张嘴回话:“她知道二公子在侯府艰难,答应帮二公子做内应,探查定安侯的虚实。”
这话半真半假。
何况,在宋予恩和沈藏之大婚前,的确有些流言蜚语传出,说宋予恩早就有心仪之人。
沈沉璧看了眼婢子。
婢子会意点头,再度呵斥:“若是欺瞒县主,你可知道后果?”
宋如玉定了定心神,连连点头:“当然清楚。”
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她反口无用,只能把一切和盘托出。
当然,她没有蠢到一五一十,事无巨细。
从前她好奇沈修益是怎么哄骗宋予恩的,他轻嗤一声,用最不屑的语气跟她说过一句话。
话说的半真半假,虚虚实实,别人不信都会信。
宋如玉告诉沈沉璧的正是如此!
不过,她对调了其中关系,加重了沈修益对宋予恩的感情。
同样是女人,她知道一个陷入爱里面的女人,听到心仪之人对另一个女人的感情,必然会怒火丛生,被嫉妒不甘填满。
果然,一番话还没说完,就见沈沉璧的脸色从轻蔑不屑,转成青红发黑。
话没说完,沈沉璧听不下去了:“住嘴!”
“县主,我说的都是实话!”宋如玉掩了眼底的兴奋,装作害怕的样子哭诉。
“二公子喜欢的从来都不是我,我也是为了家人才跟二公子合作。”
“求县主高抬贵手,不要与我这等人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