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见到赵墨山,皇帝也很是感慨。
他拍了拍赵墨山的肩膀,看到他小腹咕咕流血,急忙召唤太医,“来人,替武举人治伤。”
“务必救治好,不然朕拿你们是问!”
等赵墨山包扎好之后。
太医立即回禀,“圣上,这武举人的伤势幸而避开了要害之处,只需修养一段时日便好。”
皇帝闻言便放了心,但看着赵墨山,还是叹息道:“还好今日有你在,不然朕都不知如何了。”
赵墨山低着头,恭敬抱拳道:“保护陛下是草民之幸事,不过也是巧了,草民路过齐云山,是知晓父亲在此处,便想着过来看看,哪知陛下遇险。”
“幸好陛下安然无恙,不然草民也会担心。”
皇帝听到赵墨山说他的父亲在这里,便扫了一圈身边的大臣。
皱了皱眉,径直问道:“何人是你父亲?”
赵墨山并没有隐瞒,“草民的父亲是……”
他看着皇帝欲言又止,便又抬眼往安定侯的方向看了眼,薄唇抿紧,“是安定侯。”
“但安定侯估计不知草民的存在。”
“当年草民的娘离开京城之时,并未告诉安定侯她已经有了身孕一事。”
皇帝闻言,拧了拧眉,看着将头埋得很深的安定侯,沉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安定侯顿时诚惶诚恐地跪了下来。
忙向皇帝回禀,“启禀圣上,臣这些家务事,都是几十年前的事儿,没成想竟然还能有幸见到自己的亲子。”
“当年之事,属实是事出有因……”
皇帝却不耐烦听他说这些,直接抬手阻止,看了看赵墨山,又看了眼安定侯。
“我看你们也不用辨认了,你这赵墨山和从前的老安定侯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朕方才恍惚之间,还以为是见到了老安定侯了。”
“定然是你赵家的血脉无疑了。”
安定侯低着头,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但他看向赵墨山的眼神明显不一样。
便叹气了一声,问道:“我也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一个你,当年你中了武举人,为何不同为父说明身世??”
皇帝却抢过话头道:“那会儿的墨山,可没有如今这般像老侯爷,恐怕你也不会相信自己在这世上还有这么大一个儿子,还如此有出息。”
“一身俊俏的武功,连朕看了都欣慰,已经有好些年没有出过像墨山这般身手好的武举人了。”
安定侯连忙称是。
看向着赵墨山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明显欣慰了起来。
在没人看到的地方,赵墨山冷笑了声,但抬起头来时,他直直地看向安定侯,“父亲勿怪,当年我也并不知情,是找到母亲的遗物之后,才得知了此事。”
“我知晓后,便想着来京城看看父亲,是何模样。”
皇帝年纪大了,自然不忍看见这些骨肉分离的事情。
他叹息一声,直接拍案做了决定,“依朕看,安定侯如今有了墨山这般好的一个儿子,理应赶紧接回侯府,以享夫子团圆之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