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婧如把小香瓶收进怀里,伸手拉开了房间最中间的窗户。
她站在窗户边,回过头看门边的凤姒,神情间有些疯狂,不客气的说道:“你压我头上太久,我看你不顺眼很久了,你好好享受吧。”
话刚落音,被打开的窗口处伸出一条健壮有力的胳膊,将她单手抱走,眨眼消失在了窗口之处。
凤姒扭过头,看到大开的窗户正想着也从窗户那离开,刚转过身,像是感受到危险似的,脚步顿在原地,朝着窗口看过去。
一位浅棕水藻色头发的雄兽,出现在窗户里,正把刚打开的窗户给合上了。
窗户外。
桂婧如完好无损的被雄兽抱下来,她轻轻的笑了笑,抬头看着刚才从窗户处爬进去的亲弟弟特阶雄兽,眼神阴毒。
是凤姒逼自己的。
“你这么直接亲自给她下药,她出事了,事后你不怕被王的怒火波及吗?”侍卫雄兽表情惨白,有些紧张不安。
桂婧如从雄兽的怀中走出来,表情阴沉:“哈哈哈!我可是特阶雌性,只要她当不了雌后,事后如果王发火,想要惩罚我也不过是罪雌岛呆着而已。”
与凤姒基本没有接触,这次祭祀宴会中见面是最好的机会。
侍卫都守在宫殿外,宴会厅内雌性们都没有带侍女,凤姒身边也难得没有被围的铜墙铁壁,她也不会在帝宫内的宴会中有防备心。
最重要的是殿内的侍卫长都是自己人。
侍卫雄兽全身微微颤抖着。
突然有些后悔与眼前的雌性达成了协议,自己牺牲换取家族的利益,可这也太儿戏和漏洞百出了。
想到兽王的怒火,会波及他整个家族。
他免不了的心里突突直跳,“现在要不……”
桂婧如靠近,双手圈住侍卫雄兽的胳膊,娇俏地笑了下:“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放心吧,没有人看到作证,你的身份开门纪录现在我父亲也早已抹掉,凤姒她起码得几天才能清醒,谁又知道是我做的?”
侍卫雄兽:“可是……”
桂婧如急急道:“别磨蹭了,王快过来了,我们快点赶回宴会厅里去,在王来之前把大家引过去,又不会遇到王,这总行了吧。”
侍卫雄兽有些僵硬的笑着点点头。
桂婧如干脆拉着他往前走去,她都报复到这一步了,凤姒清醒怎么都不可能放过自己,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个蠢雄兽搞砸掉。
“最坏的结果,我的父亲也早就替我安排外出了,我准你跟着吧。”桂婧如牵住雄兽的手,边走边抬手指了指数十米高的二楼窗户:
“更何况,里面……可是我的亲弟弟。”
鳄彬,鳄族的特阶雄兽。
他是南荒帝国三司之一律司司长鳄琛之子,他本身虽然为雄兽,但是却与姐姐一样在家族中被捧着长大。
只因律司司长家里只生下了他一个雄兽,所以把雄兽也视为宝贝宠到大。
甚至都不用参军,在他的兽生中想要什么就要得到,他被养的任性妄为,大胆为所欲为,是自己主动提出加入姐姐这个计划的。
鳄彬站在窗户边,直勾勾的看着门口边的黑发雌性,雕塑为背景下,水晶灯光洒下来如金粉般落在她身上,仿佛圣洁如龙神的使者般美丽梦幻。
“这里是帝王的休息区,你们擅自闯进来不怕死吗?”凤姒目光不善的看过去,想着拖延会时间。
鳄彬的脚步下意识的向前走去,健壮的一座黑色铁塔般,这话正好戳醒了他的神智。
因为经常做这种事,派人对看中的雌性下药让她进入情热期,然后主动接近自己,
事后哪怕被雌性打骂,在雌性保护律上,他一点责任感都没有,而在律法明面上也算是‘受害者’。
毕竟他只是被迫引诱的那个雄兽,雌性事后也不会与他结为伴侣。
这一次的雌性,是尊贵的特阶雌性,还是王看上的雌性,所以自己是一个误路过此地,却突然被她拉进来,什么都不知道的雄兽。
不能强迫,会留下痕迹。
鳄彬清了清嗓子,紧盯着凤姒露出流里流气的眼神:“你现在是不是很难受,感到浑身发热,脑袋昏沉思绪迷糊,需要雄兽的帮忙?”
凤姒一愣。
她现在浑身因为遇到恐怖的事而发寒,没有任何对方说的症状啊?
她上下打量了对面的雄兽,看着对方停在不远处不再靠近,那眼底似乎带着渴望,一副希冀于让她去主动靠近的模样。
联想到自己身上沾的气味,瞬间明白了桂婧如她们对自己的身份还是有所顾忌,不敢真的用强。
凤姒压下心头的惊慌,声音冷的如冰声:“不用,热祭祀仪式将近,螭桀马上就会过来,我劝你惜命的话赶紧走吧。”
走?鳄彬心下一突,他看着对方那张美丽的脸,在被美色诱惑之下,刺激取代了内心的恐惧。
骗谁……热祭祀时间起码还需一小时我很清楚,兽王一定会卡点才来。
婧如是不是不清楚用药的剂量?眼前的雌性为什么看起来没有半点反应?
鳄彬不信邪的拿出一个小香瓶,扭开瓶盖,不要钱币瓶身倒扣,在地毯上瞬间狂撒下去。
浓郁的气味在房间里面爆开。
鳄彬:“你会很需要我,我怎么能看着如此美丽的雌性,忍着难受呢。”
十分自信的,鳄彬突然生起一股万事皆在他掌控中的自豪感。
他浑浊的双眼亮的吓人,“我只是一个无法自控的可怜雄兽,反抗不了您的主动,王哪怕盛怒也不可能不讲律法吧。”
“你想我主动啊?”
凤姒缓缓说着。
她皱了皱眉,抬起手按压着胃部,想要反胃的呕吐感,那双漆黑的眼眸只有满满的厌恶。
却又不得不与对方费些口舌,以此来防备对方突然来强的,至少在单独的室内,她是肯定奈何不了一个身型魁梧的壮汉。
“我的审美没那么糟糕,你觉得你能比的过你们兽王?”凤姒一句一话说着,思绪十分清楚,抬手抚过头发的时候,取下了一枚金色的发钗,隐在掌心之中。
她恶心的笑笑:“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