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实验室,在看到自己新鲜出炉的近卫军崩坏兽脸上被化妆品涂抹和毕加索的画作一般…抽象时。
希娜抬起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脸,站在一旁默默补了一句:“额…你做的没错,她们两个确实该打~!”
“女皇大人!”,新生的近卫军崩坏兽怯生生的喊了一声,直挺挺的从实验桌上跳了下来,向希娜单膝下跪行礼。
“嗯,起来吧~。”,希娜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侧身望向耶加:“我让你给她想的名字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耶加点点头,一只手抓着近卫军崩坏兽脑袋上的犄角,把她从地上直接提了起来:
“米诺陶!”
“你是说…希腊神话里面那个看守迷宫的牛头怪物…米诺陶~?”
听着耶加给出这么一个离奇的名字,希娜的眼角也忍不住抽搐了几下。
半晌,希娜悠悠的叹了口气,似乎是接受了耶加是个起名废的事实,无奈的叹息道:“行吧行吧,名字也不过是个代号,怎么叫都一样~。”
至此,这只近卫军崩坏兽里,唯二基因素材取自审判级崩坏兽的特殊个体的名字也被彻底定下。
没错,就是克洛诺斯!
毕竟…以希娜的审美,绝对无法允许身为自己手中第二锋利的‘剑’的近卫军崩坏兽群体中,居然有个长着骷髅木乃伊模样的个体顶着牛头人名字在她面前转悠。
对于希娜突然给克洛诺斯改名字的行为,耶加…持无所谓的态度。
在她看来,只要女皇开心,就算让她改名叫克洛诺斯,她也愿意…
起名风波就此结束,希娜随便从近卫军崩坏兽里面挑了一个当‘奶妈子’带着克洛诺斯熟悉近卫军崩坏兽的工作日程,接着就忙她自己的事情去了。
标识为四的白银城堡内,一直被催眠气体强制昏睡的罗莎莉娅在脱离了催眠气体的‘摧残’后捂着昏昏沉沉的脑袋艰难的坐起身:“嘶——头好痛啊!这里…这里是哪啊?对了!莉莉娅!”
一想到莉莉娅,罗莎莉娅迷茫的双眼中瞬间多出了一丝清明,她挣扎着站起身,疑惑的看向四周黑漆漆的一片。
“哈啰!!!”
“有人吗!!!”
罗莎莉娅试探性的对着周围大喊,但回应她的,却只有空落落的回声。
这一刻,罗莎莉娅终于意识到,除去以她为圆心的一小块区域有着一处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光源,周围的一切都被黑暗与孤寂所掩盖,就好像…她已经被世界遗忘在角落一般。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罗莎莉娅鼓起了勇气,大胆的向着光源外迈出了第一步,但藏匿于黑暗中的栅栏却将她鼓起勇气的试探变成了笑话。
这种由希娜利用权能手搓的特殊材料其硬度甚至在魂钢之上,罗莎莉亚就算是把脑袋撞破也不一定能让这些手指粗细的物体变形。
一番毫无效果的折腾后,精疲力尽的罗莎莉娅瘫坐在地面上,蜷缩成一团哭了起来:“呜呜呜~可可利亚妈妈,笨蛋莉莉娅,还有孤儿院的大家,我好想你们啊…这里到底是哪啊!呜呜呜呜呜~”
隔着老远就听到城堡内部那尖锐哭嚎的希娜一把拉开照明灯,看着笼子里的罗莎莉亚,不耐烦的质问道:“好端端的哭什么~?”
“嗯?”
骤然出现的强光着实刺眼,罗莎莉亚眯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这才能勉强看清迎面向她走来的希娜:“你你你…你是可可利亚妈妈给我们看的那个律者!”
希娜推着一台手术工具车走到笼子的大门前缓缓停下脚步:“对,既然知道我是律者那就给我保持安静,实验体就要有实验体的样子,再吵吵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实…实验体…”
听到这个吓人的词汇,罗莎莉娅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她一脸惊恐的瞪着希娜…手里的切割机,手脚并用着向后爬去,最终撞在了笼子尽头的栏杆上。
“嗯哼~?”,希娜放下手里的切割机,面无表情的哼哼了两声,不解道:“那么激动干什么?也就从你身上切点东西下来,死不了的~。”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叫也就切点东西!?这是会死人的!”
“人?你这样的还能算人吗~?”,希娜随手关上身后的大门,后背倚靠在栏杆上看着罗莎莉娅嗤嗤的发笑:“正常人难道会长崩坏兽的尾巴吗~!?”
“唉,还是前一个小丫头懂事,知道反抗不了,主动给我切~!”
“等等…前一个…你说的前一个该不会是……”,罗莎莉娅瞳孔微微一缩,似乎是想到了某种可能。
“对,就是另外一个长着崩坏兽尾巴的小丫头~。”,希娜掐了掐手指,弯腰从工具车下方的金属桶里取出一根被冻在冰里的尾巴:“就是这个哦~!”
“混蛋,你把莉莉娅怎么样了!”,罗莎莉娅发狂般的大吼。
“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希娜随手将尾巴扔回铁桶,一脸无所谓的用尾指掏了掏耳朵。
“把莉莉娅还给我!”
话音未落,从地上一跃而起的罗莎莉娅已然被数百倍的重力按在地上再起不能,而作为罪魁祸首的希娜依然是那副懒洋洋的模样。
就好像…不,不是好像,她确实没用全力。
“你居然这样对莉莉娅,你这个魔鬼!”
被百倍重力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罗莎莉娅艰难的看着那双高跟鞋的主人离自己越来越近,直到来到了她的身前。
完了!
笨蛋莉莉娅,如果有下辈子我还和你做姐妹!
罗莎莉娅缓缓阖上眼,静静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过了几分钟,也许只是过了十几秒。
当罗莎莉娅听到高跟鞋脚步声逐渐远去的时候,一直压制着她行动的重力也随之消散了。
罗莎莉娅看着希娜手里揪着的尾巴,急忙爬起身确认自己屁股上的尾巴还在不在。
“诶?我的尾巴明明还在啊?她手里的尾巴究竟是谁的!”,罗莎莉娅抱着自己的尾巴,这样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