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明明是维护,却透着森寒的冷意。
白祎祎端着枪的那只手止不住地颤抖,面色也白了下去。
凌澈唇角弯了弯,“怕什么,反正你也看不见,就当练枪了。”
前方那几个男人中,有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人,见到白祎祎拿枪对着他,大喊,“白小姐!白小姐救命啊!白小姐你知道事情——”
“嘭——!”
“啊——!”
一声枪响打断了中年男人的话,子弹径直打进了他的左腿,血溅了一地。
白祎祎尖叫一声,猛地低头闭上了眼睛,冷汗从她额头渗出,脸色惨白如纸。
扳机是她自己扣的,凌澈夸奖她,“不错,打中了。”
“可以了阿澈!”白祎祎带着哭腔,浑身颤抖个不停。
“这就可以了?”凌澈幽寒的语气在她耳边响起,“那怎么行。”
他端起她的手臂,上膛开枪。
“嘭——!”
“噢,左眼打爆了。”他语气平静地提醒白祎祎,“可惜你看不见。”
嘭!又是一枪。
“偏了。”他语气可惜,“耳朵打掉了。”
他端着她的手臂不停开枪,枪枪精准,不打在那些男人要命的部位,但足以让他们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好地方。
每开一枪,白祎祎就惊叫一声,面色惨白如纸。
那男人的眼球爆了出来,血溅一地!
另一个男人耳朵活生生被打掉了!
她拼命垂着视线,死命地不让自己看过去。
一枪接着一枪,地下室满是血腥味。
眼泪不停往下流,她浑身颤抖得不行,身上已经被冷汗浸湿。
随着最后一枪,子弹打进了那些男人的胸口,嚎叫声停止。
“啊!!!”
白祎祎拼命地尖叫,只想甩开手里的枪,却被凌澈紧紧握住。
凌澈飘然的语气在她耳边响起,“祎祎,欺负你的人,被你亲手杀了。”
白祎祎浑身冰冷,感受到男人的臂弯从她身上离开,手里的枪也被拿走。
她刚想说她想回去休息,便听见男人点了一根烟,问她,“祎祎,是不是还有个男人撕了你的衣服。”
话落,齐金便将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提了过来,直接丢到白祎祎面前。
浑身血迹,面目全非,白祎祎吓得浑身一弹。
凌澈吸了一口烟,悠然地吐着烟圈,“哪只手,你去剁了他。”
趴在她轮椅面前的男人奄奄一息,像是从血里洗过一般。
一阵一阵浓烈的血腥味混合着尿骚味,白祎祎面色苍白,捂着嘴一阵干呕。
凌澈夹着烟,瞥了她一眼,“祎祎,对付这种伤害你的人,不能心软。”
说着他看了一眼齐金,“祎祎看不见,你帮她。”
白祎祎还未从干呕中缓过神,手里就被人塞了一把军用短刀,下一秒,那人握着她的手对着面前奄奄一息的男人狠狠地捅了进去。
“啊——!”
扑面而来的温热液体让白祎祎大声尖叫。
血!满脸都是血!
男人的血液溅了她满脸!
她猛地甩开齐金的手和手里的刀,仿若坠入冰窖一样冷到浑身颤抖,她甚至在想,凌澈究竟是在帮她报仇,还是在惩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