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有道直勾勾的视线在盯着自己,乔如意对上他的眼神,冷冷地砸了两个字过去,“出去。”
转过来的小脸微皱,大大的双眼里一片氤氲,也不知道是不是疼的。
凌澈夹着烟的指尖一抖,笑说,“又不是没看过。”
不过他也不打算再看,站起来去了卧室露台。
再看下去,他怕他今晚忍不住。
但乔如意现在的身体遭不住,并且他还有事要做。
卧室里,医生很快就检查完了,提着药箱走向露台。
“凌先生,凌太太没受到伤害,只是有些着凉,身体有点虚。”
凌澈点了点头,示意医生可以离开了。
透过玻璃门往里看,乔如意已经在整理衣服。
没受伤最好,上次能因为那件事把自己的嘴和舌头咬成那样。
这次要是真受伤了,按照乔如意那刚烈如火的性子恐怕明天就会从这露台跳下去,那他就真得寸步不离地把她看好了。
他转身吸了口烟,然后将烟摁熄。
刚准备进屋,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听到他的电话响起,乔如意立马将眼神看了过去。
凌澈站在露台背对着卧室接电话。
语气温柔地询问对方,“吃药了吗?”
而后他微微点头,“退烧了吧,饭吃了没?”
一句一句温柔的询问,在乔如意听来尤其刺耳。
不用想,一定是白祎祎。
除了白祎祎,谁还能让他这么上心。
凌澈最后交代了一句,“照顾好她,如果下次再连个人都看不住,就把你眼睛挖下来喂狗!”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却让电话那边的人不寒而栗。
空气中飘来淡淡的香味,是她身上的香气。
凌澈挂了电话,转身看见乔如意正站在他身后。
穿着他给她换上的睡衣,身上也没搭个披肩。
凌澈皱着眉头,“外面有风,怎么出来了。”
本来就着凉了,还可劲儿造自己这单薄的身体。
乔如意的眼神落在他的右手,掌心缠着一圈纱布。
“你受伤了。”
她的眼神温温的,是在担心他。
凌澈勾起唇角,“皮外伤。”
乔如意拿起他的右手,缓慢地将缠着的纱布一圈一圈解开。
一条又深又长的伤口跃于眼前,掌心还有未干的鲜血。
乔如意鼻头一酸,眼眶立即泛红。
她抬眸问他,“疼吗?”
她的双眼湿漉漉的,眼眶里积满了泪水。
“不疼。”
凌澈刚想抬手去摸她的脸颊,忽然右手掌心传来一阵刀扎般的尖锐感,疼得他右手一颤。
乔如意握着他的右手,指尖死死地摁进了他的伤口里。
鲜红的血顿时从他掌心一滴一滴落下来,砸在光洁的地板上。
乔如意的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流,颤着声音问,“疼吗?”
疼吗凌澈,为了白祎祎把自己伤成这样,你疼吗?
疼吗?
这就是我的心被你伤疼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