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靖刚弯腰准备吹灯倏地,身子有些僵硬,保持这种诡异的弯腰姿势,一动不动,只感觉脑子轰的一阵翁鸣。
他惊愕的抬头,看着牢头,震惊的道:“你说什么”
牢头再次笃定的点头道:“王仕鸿招了,要找大人您招供。”
什么!
杨靖瞪大眼睛,粗重的呼吸着,长长的吐气声,在安静的刑部尚书值庐内响起。
杨靖震惊的倒吸凉气,瞪大眼睛,脸不敢相信。
“你们有没有动私刑”
牢头赶紧道:“回大人,我们按照大人的吩咐,就那么做完之后啥都没做了。”
“而…而且”
杨靖蹙眉:“而且什么”
牢笼头道:“王仕鸿精神似乎不太好,嗓子已经哑了,可诡异的是,他今天下午都安静的很,反正,反正大人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杨靖实在太震惊了,他真没想到,朱雄英这看似毫不起眼的审讯,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他实在想不清楚,这其虫的关键。
“走,带本官去!”
牢头点头,急忙再次披上蓑衣,带头朝牢房走去。
等杨靖走到牢房内,天色已经更加昏暗起来。
“灯火,都点起来。”
明亮的灯光,在王仕鸿昏暗的牢房内倏然亮起。
杨靖仔细盯着王仕鸿。
下午的时候,他还精神抖擞,甚至还在和皇孙叫板。
这才过了一下午啊!
王仕鸿此时,像个蔫了的小鸡崽一样,垂着脑袋,额头上全都是冷汗,嘴巴上干涸的已经起了皮屑。
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好像严重缺水一般。
但这才一下午啊!
杨靖一阵头皮发麻,再次朝王仕鸿身后看去。
赫然发现他的手腕已经结痂,根本没有任何异样。
明亮的灯光骤然亮起,王仕鸿仅仅眯起双眼,有气无力的道:“杨大人,你终于来了,我要水。”
杨靖挥手,“给他拿过来!”
水被拿了过来。
咕嚕咕嚕。
喝了两口之后,王仕鸿精神还是萎靡,他看着杨靖道:“杨大人,我招了,我都招了。”
杨靖一愣,开口道:“来人!记下!”
刀吏拿着笔和纸,走了过来。
杨靖再次对王仕鸿,开口道:“说!”
王仕鸿死气沉沉的道:“浙江布政司左参政,杭州府知府,新安江河道衙门指挥使……”
一个个人名和职位,从王大人口中一点点说起。
杨靖眉宇紧紧蹙着。
他说的没一个名字,都是五品以上,掌控机要衙门的高官!
眼睛,脸色越来越愤怒!
等王仕鸿无力的说完,他耷拉着脑袋。口于舌燥的苦笑道:“杨大人,您还不如给我个痛快,何须这么折磨人?”
杨靖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手段,是皇孙使的。”
王仕鸿萎靡的双目,忽的瞪大,显得极其震惊。
“服了。”
王仕鸿道:“本官现在半死不活,杨大人给我个痛快吧。”
杨靖没理他,或者说他没这么多时间理会王仕鸿。
“将王大人松绑。”